但這難伺候,確實是真的。
“難得出來一趟,不提他了。”紀繁星直接轉移了話題。
男人馬上認同的點了點頭:“老大,我知道這附近開了一家音樂餐館,正好帶你過去嘗一下!”
又一個小時後,車輛抵達了一個熱鬨的高檔餐廳。
而紀繁星是真的奔著吃飯去的。
然而,她剛落座沒多久,就見她的小弟帶了一群人朝她這邊走了過來。
而且,還是一群男人。
紀繁星滿臉不解地朝小弟投去了一道詢問的目光。
小弟馬上湊到紀繁星旁邊,低聲道:“周淮深不是讓您受了委屈嗎?那咱們這既然出來了,就别委屈了自己!”
“聽說這裡的男陪,都很懂得哄人開心。”
“您隨便選幾個陪您吃飯,保證您馬上心情舒暢,熱血沸騰......”
話音未落,小弟就看到紀繁星衝他露出了笑容。
小弟原本還在暗喜,自己的這個決定,大概是做對了。
但下一瞬,就聽到紀繁星從牙縫間擠出了幾個字:“給你三秒鐘,馬上帶著這些人,從我面前消失!”
比起找男人,她現在更想吃飯!
而她沒注意到的是,在不遠處,正有一道目光死死的盯著她。
正是周淮深。
毫不誇張地說,他這會兒看向紀繁星的眼神,猶如藏了刀子一般。
這個女人吐得他渾身都是。
他剛才找了家酒店,將自己從頭到尾沖洗了無數遍,才勉強洗乾淨了。
可這個女人非但沒覺得內疚,還轉頭就來找男人了?
而且這胃口還挺大的。
一整排的男人啊。
就在這時,周淮深的身後傳來了一道譏諷的聲音。
“才剛結婚一天,你老婆就跑這兒找男人來了?”
說話的人慢悠悠的晃到了周淮深的輪椅旁,雙目不屑的掃過周淮深的那雙腿,很快又說道:“不過也是,誰讓你滿足不了人家呢?”
但面對對方的譏諷,周淮深的臉上卻未見什麼波瀾。
再難聽的話,他在周家的這些年都聽過了。
在這樣的公共場合,周淮深可不想讓人看了笑話。
所以,他很快便對程硯說道:“回去吧。”
但他想走,卻並不代表人家會放他離開。
周見辰直接趁人不備伸出了腳,在周淮深的輪椅前擋了一下。
下一瞬,周淮深便從輪椅上摔了下來。
而這邊的動靜,也成功地引來了餐廳內其他人的側目。
不過,大家肯定也隻是看看熱鬨而已,誰又真的敢來管這種閒事?
“少爺!”程硯馬上快步來到了周淮深的身旁。
而周見辰看著這一幕,眉梢之間儘是幸災樂禍。
在他看來,周淮深才不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!
那就是一個玩物!
一個可以任他嘲諷,任他踩在腳下的玩物!
“你說你......咱們既然是個殘廢,這往後就别出門瞎湊熱鬨了。”
“這看到老婆在外面給自己戴綠帽子,就連上去討個說法都不敢,隻能灰溜溜的離開......這也太窩囊了吧?”
周見辰一邊說一邊還故意拔高了聲調,也因此,引來了更多人的側目。
蹲在周淮深身側的程硯,他聽到這裡都有些聽不下去了。
恨不得直接上去,用拳頭教這個傢夥做事做人。
但沒有周淮深的命令,他不敢輕舉妄動。
“扶我起來。”周淮深最後隻是同程硯說了這麼幾個字。
這麼多年,程硯是真的佩服周淮深的隱忍力。
這換做是任何人,恐怕都做不到這般雲淡風輕。
“是,少爺。”
而程硯剛準備將周淮深扶起來,一旁的輪椅卻被周見辰的人給推走了。
“大少爺,凡事都别做得太過分了。”程硯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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