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程硯微愣了一下,顯然有點沒想到,周淮深會突然這麼問。
而一個人在藏著秘密的時候,確實是會比較心虛的。
但程硯還是強作漫不經心地說道:“沒有啊,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您?”
“真的沒有?”周淮深半信半疑的追問道。
程硯不著痕跡的吞嚥了下口水,隨即道:“沒有。”
剛才有人打來了電話,說是找到紀繁星母親的下落了。
紀繁星的母親很可能是被困在一座比較偏僻的山內。
但這座山地勢險峻,路況複雜。
想要在那樣的一個地方找到一個人,顯然是有一定難度的。
雖然紀繁星已經不在了,而周淮深也已經不記得紀繁星了,但他還是讓他們的人繼續追查下去。
這樣,應該可以讓紀繁星減少些許遺憾吧。
周淮深倒是也沒有多問,隻是問道:“你說明天就是恩婷跟許譯的婚禮?”
突然轉了話題,這倒是讓程硯鬆了口氣。
他馬上點了點頭:“是的,就在玉龍山莊舉辦。”
玉龍山莊......
提及這個地方,周淮深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。
雖然他對這個地方是挺抗拒的,但明天......畢竟是他妹妹的婚禮。
他總不可能缺席的。
時隔兩年多,他也該讓自己去面對心理上的這份障礙了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......
江上餐廳的某間包廂外。
唐晉南抬手,輕推開了眼前的這扇門。
而當他看到坐在裡面的那道身影,他的嘴角馬上勾起了一個弧度:“真是難得啊,算下來,這應該是我們認識這麼多年,你第一次主動約我。”
“唐晉南,我希望你别再去刺激我哥了,更不要用紀繁星這把刀。”周恩婷在聽聞了葬禮上的事情後,實在是心疼周淮深。
唐晉南卻隻是不以為意地挑了下眉頭:“你第一次主動約我,竟然就為了跟我說這個?”
話音落下的同時,唐晉南也已經找了個位置坐下了。
周恩婷正色看著他:“我哥哥好像也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吧?”
“他是嚴琳的兒子,這就是他最大的罪。”唐晉南看似在笑,但臉上跟眼底卻都是一片漠然:“有一個詞叫愛屋及烏,當然,恨也是一樣的。”
“當你特别恨一個人的時候,跟這個人有關的其他人,彷彿也都該死。”
周恩婷面色淡淡的應答道:“那照你這麼說,我是周淮深的妹妹,也該死。”
唐晉南輕聳了下肩膀,看向周恩婷的眼神裡,也更多了幾分戲謔:“那如果......我可以答應你,從今往後都不找你哥哥的麻煩,那你能給我什麼?”
“唐晉南......”周恩婷頗為無奈,但話音未落,就被唐晉南打斷。
“不提這些了。比起這個,我更感興趣的......是你跟許譯明天的婚禮。”
唐晉南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個弧度:“所以,你現在心裡是有答案了嗎?”
“明天過後,可以帶我去見真正的許譯了嗎?”周恩婷滿目灼灼地看著唐晉南。
這陣子以來,她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。
甚至,有好多次都夢到了許譯。
夢中的許譯,好像被困在了一個什麼地方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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