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這一等就是兩刻鐘。
師玉衡不知何時出現在牆頭,眾女眷發覺時他正從牆頭一躍而下,臉色有些沉。
“殿下。”師玉衡大步走到馬車旁,躬身請罪,“屬下將人追丟了。”
不一會兒,馬車內伸出來一隻修長白皙的手,撩開車簾。
晏姝目光落在師玉衡臉上,見他臉色凝重,微有些驚訝,“連你也追丟了?”
師玉衡垂首,低聲道:“屬下更擅隱匿,追蹤一事小師弟更為擅長,隻可惜他今日不在。”
“韓濯呢?他也跟丟了?”
師玉衡搖頭,“我與韓師兄並未一起......”
話音才落,他餘光瞥見一人從牆頭躍下,正是韓濯。
他連忙回頭,“怎麼樣?”
韓濯臉色也不比師玉衡好多少,但他手裡卻拿著一張人皮面具。
師玉衡擰眉,“這是......”
“豬皮做的面具,做功細膩,想必做這張面具的人手藝不俗。”韓濯走到他旁邊,躬身道,“殿下,此人身手不凡,屬下與他交手時發現他的武功路數與東楚的左浮門有許多相似之處,此人多半來自東楚。”
東楚?
東楚的人終於出現了嗎?
晏姝眸底閃過一抹暗色,視線落到韓濯手上的人皮面具上,“可看清楚那人的相貌?”
韓濯道:“看清了,屬下回府後便將其畫出來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晏姝微一額首,放下車簾時看了眼秦氏,“將秦氏帶著,餘下楚家女眷都送到隔壁廢院,留幾個禁軍守著,擅出擅入不必請示本宮,直接殺了。”
她這番話是故意說給楚家女眷聽的,果然話音落下,原本還懷著各種心思的楚家女眷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秦氏更是一屁股跌坐到地上,抬頭看著方才那男子站過的牆頭,一臉不敢置信。
“他竟真的不管我了......”
長公主的車駕緩緩駛離楚宅,師玉衡提溜著秦氏慢悠悠的跟在後面。
韓濯抱臂走在一旁,皺著眉不知在想什麼。
師玉衡道:“師兄,我覺得方才那人......身份恐怕不簡單。”
韓濯聞言看向他,又看了眼被師玉衡拽著衣領的秦氏,突然道:“方才那人是東楚國的皇子吧。”
原本還失魂落魄的秦氏下意識地抬頭。
她對上韓濯審視的目光,猛地反應過來,將頭搖成了撥浪鼓,“不、不是!”
看她的反應,韓濯已經什麼都明白了。
自顧自的與師玉衡說:“左浮門的核心武功從不外傳,但有一個例外,他們會將核心武功傳給看好的皇子。”
“左浮門那幾個核心弟子我都認識,跟今日這人都對不上號,所以隻有一個可能,方才那個人,就是東楚的皇子。”
“隻是究竟是哪位皇子呢......”
師玉衡擺手道:“急什麼,等你將畫像畫出來,殿下身邊的能人眾多,說不定有認識那人的。”
他說完,好奇的看向一臉緊張的秦氏,“隻是我比較奇怪,為何她一個內宅婦人會認識東楚的皇子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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