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北霄一襲紅衣,果然如她所想,俊逸非凡。
那溫婉的女子,鳳冠霞帔,笑意嫣然,與他攜手對望,正是蘇幻蕊。
“舉國皆知,蘇幻蕊,才是師兄心中摯愛,至於你,又算什麼?”“當年,師兄差點凍死在寒玉山下,是蘇幻蕊救了他,情誼非比尋常。
”“而你,不過是師兄用來迷惑衛帝的棋子罷了,如今,也隻能像一條躲在石頭下的蟲豸一般,苟活在宮中,還在癡心妄想些什麼?”晉滁肆意嘲諷著,忍不住想看她崩潰的樣子。
芷寧閉了閉眼,扶著柱子,晶瑩的淚水順著下巴滴落。
“說完了嗎。
”她轉過身,臉色慘白得可怕,嘴唇也沒有多少血色,一雙眼卻清澈依舊,透著高傲與倔強。
晉滁心裡的火苗瞬間點燃,燃成了熊熊的烈焰,他捏緊拳頭,陰沉著臉,步步逼近。
“你想做什麼……”芷寧臉色發白,徐徐後退,卻被他捂住嘴,猛地抵在了柱子上。
芷寧臉色發白,徐徐後退,卻被他捂住嘴,猛地抵在了柱子上。
撕拉……衣衫破碎,涼意襲來,芷寧的身體顫抖不已,霍然望向秦北霄的方向:“救——”北霄哥哥,救我……聲音被驟然響起的禮炮聲淹沒。
而她,也被晉滁反剪雙手,摁在了地上。
秦北霄彷彿感應到什麼,忽地抬眸,看向遠處,卻隻見碧瓦飛甍,方才聽見的那一聲,似乎隻是錯覺。
“怎麼了?”蘇幻蕊輕聲問。
秦北霄搖了搖頭,握緊她的手。
恍惚間,晉滁聽見了女子痛苦的啜泣,還有哀求。
細若蚊呐,卻挑動了某根神經,讓他心底的邪火更加肆虐,喘息愈重。
終於,他找回了自己的理智,緩緩抽身。
芷寧軟倒在地,雪白的肌膚遍佈青紫,雙目緊閉著,蝦米一般蜷曲起身體。
腿間一灘鮮紅的血,深深刺痛了雙目。
晉滁心中一跳,知道自己犯了大錯,動了動嘴唇,“喂,你……”她唇上血跡斑斑,過了許久,眼眸微睜,隻吐出一字,“滾。
”晉滁一僵,隨即冷哼一聲,整理好衣冠,羞辱道:“原來芷寧公主,冰清玉潔的表面下,也不過是個肮臟的女人。
”她的身體劇烈一抖,晉滁分明看見,她眼底的光,一瞬間消失了。
惱意大熾,晉滁不願再管她,拂袖便去。
芷寧面上淚痕乾涸,沒有一點力氣,就連動一動手指都困難。
她呆呆看著天空,如果死了,那個時候就死了,該有多好,為什麼,要救她……不知躺了多久,芷寧艱難站起,拖著殘破的身子,回到房間。
將身上的痕跡清洗乾淨,她眉眼平靜,彷彿白天那場施暴,從來都沒發生過。
夜晚,宮人掌起燈,有腳步聲漫進。
她知道是誰,卻沒有抬頭,等人走近,徑直伏地而拜。
“求陛下開恩,賜死罪女。
”“死?”秦北霄解開大氅,隨手放在一邊。
望著伏倒在他腳底的女子,探手,鉗住她的下巴。
“朕已經放過了全城百姓的性命,至於你,你沒有選擇。
”他指腹冰涼,拇指上溫潤的扳指,抵住她的唇瓣,緩緩擦過,眸光微暗。
“你要留在宮中,為你父親贖罪,你可明白?”心中驟然抽痛,芷寧雙肩一顫,啞喊道:“陛下那樣待我,也是贖罪嗎?”說罷,緊盯著他。
說啊,說不是……哪怕,隻有一點遲疑,也好……沒有秦北霄的授意,晉滁怎會那樣待她?他怎麼敢?芷寧枯井般的眼神,令他心中一刺,猛地將她推開,漠然道:“你沒有資格質問朕。
”頭嗑在床角,尖銳的疼痛傳來,她疼得渾身震顫,鮮血流進眼中,死咬了唇,才製止那聲泣音。
眼底一瞬間,暗如死灰。
原來……他是這樣恨她,甚至不惜,讓人毀了她。
沒多久,秦北霄就冷臉離開了。
皇帝夜探冷宮的訊息,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後宮。
鳳儀殿內,蘇幻蕊滿臉憤怒,命人帶上她要的東西,走進芷寧的院子。
她如今,是陛下新封的寵妃,風頭正盛,沒有人敢阻攔。
沈芷寧剛睜開眼,一個耳光便颳了過來,伴隨著女子尖利的怒喝。
“臭丫頭,竟敢勾引陛下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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