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楚雄渾身一僵。
頭頂上傳來一道吊兒郎當的笑聲,“小爺我倒要瞧一瞧,到底是何人在小爺的地盤鬨事。”
楚雄臉色又白又黑。
他竟然被人用劍抵住了!
他這輩子還從未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刻!
但楚雄不敢抬頭,他丟不起這個臉。
他心中無比後悔今日不該冒進,若不是收到那封信......等等,那封信!!
楚雄渾身一僵,腦中似有什麼閃過,他急急的抓住,有一些被他忽視的東西逐漸清晰了起來。
長公主奉旨暫代監國之權他告病在家,對朝堂上的事也袖手旁觀,可實際上,他一直在暗中聯絡大秦的人。
他已經看出了晏姝的狼子野心,一個女子也妄圖染指皇位,那為什麼他不能反了晏氏皇朝?
景皇的兒子沒有一箇中用的,在他心裡,二皇子更是愚蠢至極,若不是要因他有楚家的血脈,想利用他讓楚家更近一步,他根本不會扶持二皇子。
告病在家是他的第一步。
第二步便是引二皇子逼宮謀反。
接下來他再讓大秦暗探刺殺晏姝,將罪名栽贓到二皇子頭上,最後讓二皇子以死謝罪。
他和大秦暗探合作,讓他在宮中的眼線和大秦暗探同時動手,毒殺了長公主,屆時再製造一些“證據”將罪名栽贓到晏晁頭上,這是完美的事一石二鳥之計。
因為大秦太子還在他們手裡,所以楚雄並不懷疑大秦敢騙他。
可眼下,顯然這個計劃哪裡出了問題。
大秦人稱必須親自與他見一面才肯答應合作,他考慮再三答應了這個條件,今日才回與大秦約在此見面。
人越多的地方越安全,荷香樓什麼客人都接待,達官貴人、江湖俠客、尋常百姓魚龍混雜,是最合適的地方。
可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。
楚雄心思幾轉,實際上隻在須臾之間,司空默手中的劍對著楚雄,圍著他轉了一圈,“你是自己動手把鬥篷拿下來,還是我要我幫你一把?”
楚雄暗暗咬牙。
“司空公子,這是發生了什麼?”一道聲音響起,楚雄隱約記起,這應該是禁軍副統領的聲音。
這位副統領是獨孤尤的親信,也是個冥頑不化的死腦筋。
他垂著頭,餘光瞥見他已經被禁軍包圍起來。
楚雄暗道不好,如此情形,他逃肯定是逃不出去了。
司空默笑眯眯的對禁軍副統領道:“方才這個人和那黑衣人打架鬥毆,把荷香樓都快拆了,這兩人在天子腳下也敢這麼囂張,按規矩應該把他們抓進刑部關上半個月。”
禁軍副統領掃了眼看不清臉的灰袍人,又看了眼不知生死的黑衣人,讚同的點頭,“司空公子說的有理,我等這就將他們帶回去!”
楚雄心中思索著是現在亮明身份還是等進了刑部大牢再亮明身份。
刑部尚書是耿尤,耿尤是二皇子一派的,他定然不敢關著他。
思及此,楚雄做了決定,他任由禁軍將他拽起來,臉始終藏在鬥篷下。
他今日出門特意做了遮掩,若不盯著看,應該無人認出他就是楚雄。
他被禁軍押著擦著司空默身旁走過,眼看馬上就要越過他,楚雄心中鬆了口氣。
然而下一刻,他覺得身上陡然一涼。
竟是身上的鬥篷被人扯掉了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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