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阮寧看到季厲臣的瞬間,脊背繃直,整個人僵硬無比。
包廂裡的都是京圈豪門,跟季厲臣大多相熟。他們不知道蔣行跟季厲臣因為阮寧已經鬨掰了,笑嗬嗬的招呼道,“季總大忙人,能來就不錯了。”
季厲臣身為季家繼承人、季氏集團總裁,地位超然,大家都是起身相迎,讓出了中間的位置。
阮寧後知後覺跟著起身,她極力降低著存在感,奈何季厲臣直接朝她走了過來。
對坐在她左手邊的宋連凱微笑,“能給我讓個座麼?”
宋連凱知道阮寧是季厲臣的侄女,也沒多想,起身客氣道,“您坐。”
季厲臣微微頷首,“多謝。”
明明是道謝的姿態,可他做起來仍然有種上位者的睥睨。
他視線掃過身邊正襟危坐的阮寧,冷不防挨近,阮寧嚇的後退,而他卻越過她拿了一杯桌上的酒。
長指搖晃著杯中的酒液,季厲臣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調道,“這就是你說的,逢場作戲?”
阮寧四下看了看,見沒人注意這裡,低著頭道,“今天是蔣少的生日,我不來,季老爺子不會相信的。”
季厲臣沒說信也沒說不信,隻是輕晃著酒杯。
冰塊跟杯壁撞在一起,一聲聲脆響,引得人心慌。
就在阮寧如坐鍼氈時,蔣行回來了,他捧著一束花,笑著道,“寧寧我......”
一句話沒說完,蔣行就看到了坐在阮寧旁邊的季厲臣,他瞬間冷下了臉,“季厲臣,你怎麼在這!”
感受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,熱鬨的包廂瞬間鴉雀無聲。
兩個人都是天之驕子,關係不說摯友一直是不差的,眼下忽然爭鋒相對,大家都是一頭霧水。
面對蔣行的疾言厲色,季厲臣掀起眼皮似笑非笑,“當然是來當監護人了。”
“監護人?”
就在眾人紛紛議論時,季厲臣看向身邊正襟危坐的女孩,“寧寧,不給大家介紹一下我麼?”
這句似是而非的話叫阮寧立刻成為了焦點。
阮寧感受到方才那些友善的眼神變得探究,面上火辣辣的,她深吸一口氣,儘量用正常的語調道,“季總裁是我小叔。”
大家這才想起來,季家還有她這個人。
有人圓場道,“原來是季總裁侄女啊,看來蔣少吃的是窩邊草啊,嗬嗬嗬......”
說話人的本意是想打個哈哈,卻叫氣氛愈發緊繃。
“窩邊草?”季厲臣重複了下這幾個字,慢條斯理的笑了,“蔣少還真是吃了我的窩邊草。”
這話乍一聽沒什麼,可季厲臣那種曖昧的腔調,叫包間內瞬間詭異起來。
阮寧的臉色青白難看,她完全不知道季厲臣要做什麼。
但是蔣行很清楚,要是再這樣僵持下去,遲早叫人看出他跟阮寧的關係不正常。
儘管他再不待見季厲臣,也不得不忍下,他扯起個咬牙切齒的笑,“是啊,你不是也吃了天澤的窩邊草,我們彼此彼此。”
宋連凱舉起杯,“對對對,還沒恭喜季總裁跟盛小姐喜結連理啊。”
“敬季總裁一個!”
杯子碰在一起的聲音終於打破了僵局,都是年輕人,很快又玩了起來。
蔣行也重新落座。
方才季厲臣坐在了阮寧的左邊,此刻蔣行坐在了她的右邊。
兩個男人一個深不可測,一個姿容張揚,把中間的女孩襯得愈發纖弱。
蔣行拿了杯果酒遞給阮寧,“寧寧,這個度數低,你喝這個。”
阮寧剛要伸手去接,另外一杯橙汁就先一步塞進她手裡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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