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觀雲龍,一臉的稀鬆平常,好像這一切都理所應當一般。
而市守這會一邊狠抽自己嘴巴子,一邊開始哭哭啼啼的跟雲龍說起了自己的錯。
雲龍卻隻是冷冰冰的道:“你沒錯,你何錯之有?”
這話明顯帶著嘲諷的意味。
霎那間,市守的心就一片冰涼。
要知道,得閩尊王一誇,能鴻運當頭。
可是得閩尊王一貶,丟掉烏紗帽是小,掉腦袋是大。
甚至,他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會一起跟著受牽連。
所以他才會嚇得心臟跟著驟停了一下。
不過畢竟沉浮宦海如此多年,他這會心下明白,無論如何,斷然不能讓自己昏厥過去。
否則,他就算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於是強打精神,他說:“屬下失察,罪當剝皮萱草,請大人責罰。”
其實這是這些宦海中人最常用的套路,把自己的罪說的很重,然後想著上面的人會念在他忠心耿耿之類的,酌情處罰。
但是,雲龍可不是尋常那些人。
從他注意到那把殺豬刀的時候,就註定市守要收到懲罰。
正巧,這市守自己提出了剝皮萱草的懲罰。
雲龍覺得可以,如此才能洗刷他的罪孽。
於是雲龍就輕輕地一點頭,說道:“好,準了!”
嗡!
市守瞪大了眼。
除了市守,鄭老七,他的兄弟,那些加油站員工,瞬間也都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。
能將一個市守剝皮萱草,而且隨便一句準了,絲毫不拖泥帶水的,就算是省守也做不到吧?
這雲龍到底是什麼人?
一股冷颼颼的氣息瞬間灌入在場每一個人的靈魂裡。
他們竟全都不由自主的跟著顫抖了起來。
秘書和那些監察們卻是知道。
因為雲龍是赫赫威名的閩尊王,就算他某日誅殺某個天子身邊的人,天子都絕不會說一個不字。
更何況,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市守。
其實市守也沒有想到雲龍真的會給予他這樣的懲罰,徹底的份兒癱軟在了地上。
靜熙也隻是看了一眼這市守,並沒有覺得自己的雲哥哥做的不妥。
很顯然,剛剛鄭老七那番動作,表明他們之間認識。
這市守就是他的後台。
而鄭老七也一激靈。
市守都要被剝皮萱草,那他呢?
但真是要被淩遲麼?
剛剛他那麼對雲龍,說出如此噁心難聽的話。
主要一看雲龍就是那種護妻狂魔,他偏偏羞辱了雲龍的妻子。
如此這般,他還有活路嗎?
巨大的恐懼感猶如泉湧一般,在他的靈魂裡沸騰。
這會,鄭老七慫了!
還沒有等雲龍發話處理他,他就已經先給雲龍跪下了。
他的雙膝使勁的在地上摩擦,朝著雲龍跌跌撞撞的爬過來,腦袋拚命的往地上撞:“饒命,饒命啊!”
“鄭老七改!鄭老七改!”
“都是李薇琦那個死賤人搞得,我替你把她拽出來,弄死她!”
“我扒了她的皮給您消氣。”
直到這一刻,鄭老七還在說那些令人犯噁心的話。
别人說扒了皮之類的不過是氣急敗壞。
可他從心底裡就是個變態。
他所謂的扒皮抽筋可不是說說,而是他真的會那麼乾。
雲龍卻是一皺眉。
這傢夥就是天生的壞種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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