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濃鬱的暗紫色鬱結之氣和怨恨,從澹台黎夏身體內噴薄而出。
與另一道,來自單南初體內的黑色霧氣合併成一團,朝著宇文豪所在衝刺而去。
這一切發生得無聲無息,沒有人能看到如此濃鬱的氣團。
澹台黎夏一把拽住彩雲的皓腕,讓她靠近自己,如此這般,這般如此地在彩雲耳邊低語一番。
“公主?”
彩雲跌坐在地,嚇得面無血色,壓低聲音,鼓著眼睛道:
“這可是混淆皇室血脈,殺頭滅族的大罪呀!”
澹台黎夏偏頭,充血的雙眼瞪著彩雲道:
“怕什麼?你不說,本公主不說,誰也不會知道,你就按本公主的意思辦,若出了事兒,本宮想辦法送你出宮,還你自由之身。”
彩雲臉色更加慘白,她三歲進宮,早已適應皇宮的環境,讓她出宮要怎麼活?
她千百萬個不願意,卻迫於澹台黎夏的命令不得不從。
夜深沉,萬籟俱靜。
承國驃騎將軍穆恒泰穿著太監的衣服,一張臉颳得看不見一點胡茬,跟著彩雲進了澹台黎夏的寢宮。
床上美人發黑如墨,一雙美眸顧盼生輝,穿著勾魂的紅色吊帶,和若隱若現的白色紗衣。
一節藕臂微微抬起,如勾魂使者,朝穆恒泰輕輕勾了勾手指。
穆恒泰一進屋便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,盯著澹台黎夏看了好一會兒,用力甩了甩昏沉的腦袋。
面對從小便喜歡的姑娘,哪怕沒有香料輔助,木恒泰僅存的意誌也在瞬間土崩瓦解。
彩雲退出房間,放下簾幔,裹著厚實的鬥篷守在屋外,一邊跺腳一邊哈氣。
耳邊時不時傳來穆恒泰和澹台黎夏壓抑的喘息,彩雲一顆心都蹦到嗓子眼兒了。
零下二十多度,站在迴廊裡的彩雲,後背居然出了一層白毛汗。
今夜,註定很多人都睡不著。
宵禁的京城迎來一批不速之客,武功一流,輕功卓絕,眨眼便消失不見。
每隔兩個時辰,這些人會在一處兩進的普通宅院聚集。
黑衣人甲問回來的其他黑衣人道:“發現主子的行蹤沒有?”
陸續趕來的所有人都搖頭,眸底劃過一抹失落。
黑衣人乙道:“屬下打聽到,大皇子與安平公主成親那晚,主子追著安平公主上了摘星樓的登天梯。”
黑衣人甲神情一肅,猛然轉向黑衣人乙問:
“可有人看到登天梯上的情景?是否探查到主子的訊息?”
黑衣人乙低頭,一臉頹敗道:
“聽聞婚禮當天,主子在登天梯上與大皇子大打出手,具體情況不得而知。”
黑衣人甲從懷裡取出一枚暗紫色晶石道:
“主子定然沒事兒,隻不過我們尋不到而已,明日我們全部換上百姓的服裝,去摘星樓附近轉悠一下。”
“得令!”眾人跪地領命。
黑衣人甲想了想又道:
“各自想辦法弄到南辰國的身份牌,混入當地百姓之中,不能讓任何人發現端倪,一旦暴露......”
黑衣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,眼神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狠厲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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