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柳涵渾身都在發抖，腦海裡回想起了在池家花牆撞見的那一幕。

當時從池瀟瀟那裡聽說聶茵與聶衍的關係之後，她的腦子和胸腔都被憤怒裝滿了，隻想著趕緊找聶茵這個賤人求證，並且要當著大家的面，揭露他們噁心的關係，為柳如是姐姐報仇。

可她在池家宴會轉了許久，都沒有看到聶茵，倒是在花牆那裡，看到霍擎深將池煙推在牆上，吻得情深。

柳涵像是被雷劈中，僵在原地動彈不得。

接著她聽到了霍明朝的聲音，霍明朝在找池煙。

然後便是霍擎深脫下西裝，將池煙罩住，繼續吻。

柳涵除了震驚，還有害怕，因為她窺見了霍擎深的秘密。

她驚慌的拍了一張照片，再也顧不得去找聶茵，跌跌撞撞的想從池家小路離開，卻在路口撞見了幾個男人，手機被撞得落在了地上。

她拍得照片並不清晰，隻能隱隱看出那是一對男女在接吻，但隻要熟悉池煙和霍擎深穿著的人，就該知道那是他們。

最後她就被帶到了霍鬆年的面前。

以前柳涵見過霍鬆年幾次，隻覺得是位很有耐心的長輩。

可霍鬆年拿過她的手機，玩味的看著。

問了她幾個問題。

“第一個問題是，照片上的人是誰？”

柳涵不是傻子，當然不敢說真話。

若霍擎深知道是她泄露的秘密，她還有活路麼？

她拍下照片隻是身體的條件反射，沒想過要傳給别人。

可霍鬆年一點兒都不著急，讓幾個保鏢找了流浪漢來玷汙她的身體。

在辱罵和威脅當中，理智被完全摧垮。

現在看到霍鬆年，她已經沒了想反抗的心思，反而想像條狗一樣匍匐在他腳邊。

她知道自己犯了病，大概是斯德哥摩爾綜合症，受害者對加害者唯命是從，產生依賴心理。

她的渾身依舊止不住的抖，直到嘴裡的布條再次被人拿掉。

霍鬆年用手機拍拍她的臉頰，“你說照片上的人是池煙和霍擎深？”

柳涵忙不迭的點頭，“是，是他們，我親眼所見。”

“要是能把你這雙眼睛挖下來就好了。”

他笑著說出這句話，語氣遺憾，“照片拍得不太清晰，這樣的照片就算到了老爺子手裡，他也不會相信。”

柳涵將頭低在地板上，額頭都是血跡。

“我把你放了，你找個機會去接近池煙，拍到更清晰的照片，如何？”

柳涵渾身瑟縮了一下，點頭，“好，好，我一定拍到更好的照片給你。”

霍鬆年笑了一下，掐住她的下巴，“你要記住，你經曆這一切都是因為池煙，能把她拉下來，你應該也很高興吧？”

柳涵的眼裡出現了一抹怨恨，點頭，“是，我恨不得她去死。”

霍鬆年滿意放開，“你知道就好，不枉費我讓人調教你，去吧，隻要你能完成任務，我答應你，把池煙交給你處置。”

柳涵的眼裡一亮，他現在十分相信霍鬆年，將所有的怨恨都轉移到了池煙的身上。

她必須讓池煙也經曆這些！

霍鬆年輕笑，若不是這個女人還有用，他也不會留著。

如今打草驚蛇，倒是他的不對了，霍擎深那邊肯定發現了什麼。

照片已經到了老爺子的手上，他也事先讓人做過暗示，可老爺子竟然直接去了壹號院，而不是將霍擎深叫去祖屋。

這兩件事的差别是很大的。

至少犯了錯被叫去祖屋，那就是老爺子信任崩盤的開始。

可老爺子選擇的卻是去壹號院守株待兔，看樣子他對霍擎深的容忍遠比其他人高得多。

霍鬆年冷笑，多年隱忍功虧一簣，索性霍擎深沒有抓到把柄，也許隻在猜測這一切是他在主使。

他低頭，手裡撚著兩顆珠子，而他身後的房間門突然打開了，

一個年輕男人站了出來，“爸，忙完了麼？”

霍鬆年點頭，讓人給柳涵鬆綁。

年輕男人走到她面前，“柳涵妹妹，我送你出去。”

柳涵瑟縮了一下，慌亂點頭。

他們一點兒都不擔心柳涵對其他人說什麼，她不敢，也不願意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