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邊是使用變聲器後的機械男聲。
江嶼川和這個組織勢力接觸過幾次,但這個勢力中途割裂成了兩派,而現在聯絡他的,是這股勢力的元老派或者說是保守派。
激進派,已經徹底改頭換面,從原先的獨龍會獨立出去。
江嶼川大概瞭解過這個組織,他們並不神秘,與國勢力掛鉤,聯合了一幫華爾街空頭,時常在國內金融市場攪動風雲。
現在……他們的目標是吞掉經濟背景很強的財團。
江嶼川對其實沒什麼興趣,“你是想讓我成為你手裡的那把刀嗎?”
對面冷笑:“你已經成為那把刀了,不是嗎?你以為薄寒時會信你沒有背棄他?你之前從他手裡挖走了高管,江嶼川,你的嫌疑已經洗不清了。他那麼殘忍的對待你妹妹,你一點血性也沒有,還要唯唯諾諾到什麼時候?”
江嶼川:“我之前已經幫過你一次,你還要我幫你做什麼?”
“薄寒時的兒子患上了急性白血病,急需合適的骨髓配型移植,他兒子的血型很不巧和你一樣,是熊貓血,也許你們的骨髓可以匹配
江嶼川眸光驟然一僵:“你說什麼?”
“也許他們很快就會找上你,請求你捐獻骨髓給他兒子。你可以用這個和他談條件
江嶼川:“你想乾什麼?”
“讓他交出手裡所有股份,離開
江嶼川不由嗤笑,“我是跟你合作過一把,但這不代表,我願意一直做你手裡的刀
對面不由嘲諷:“難道你江嶼川又要繼續做個濫好人,給薄寒時的兒子無償捐獻骨髓?他可是害死你親妹妹的人,如果你真的這麼做,江嶼川,你簡直是個大聖人!”
江嶼川面無表情的扯了扯唇角:“我對沒興趣,但我對報複薄寒時,挺感興趣的
這對薄寒時來說,隻不過是他給喬予畫的藍圖罷了,毀了又怎樣,他可以繼續畫藍圖,繼續重新建立高樓。
他太瞭解薄寒時了,對薄寒時這樣的人來說,苦中的那一點點甜,才會要他的命。
他已經一無所有了……妹妹、妻子、兄弟、還有那出世的孩子,全部都離他而去,他時常在想,憑什麼他做了這麼久的好人,卻還是被不停地背棄!
也許人都該自私一點,他應該像薄寒時那樣去掠奪和廝殺,而不是隱忍和不停地逼自己放手。
掛掉電話後,他遲遲沒有睡意,點了之前心理師給他的安神香,這才有了一絲睡意。
夢中,淩亂而血腥。
他又夢見晚晚了,也夢見沈茵了。
他看見所有人都站在薄寒時的身後,用一種冷漠又不解的目光看著他,而他孤零零的一人,立於懸崖峭壁之上。
可他什麼都不想要,隻是想要抓住一點點溫情,有錯嗎?
……
這一晚,薄寒時陪著喬予和小雋行睡了一夜,小雋行睡在他們中間,薄寒時一直守著他們母子。
第二天一早,薄寒時吩咐保姆去衝好奶粉,便打算帶著喬予和小雋行去宋淮的私人診所。
保姆正要跟他們一起上車,被薄寒時阻止了。
“今天我陪著太太,我們一家需要獨處,你不用跟著,在家休息就行
保姆不敢多言。
薄寒時將她手裡的奶瓶拿過去,便開車離開了禦景園。
開車中途,薄寒時接到醫院的電話。
“薄先生,我們在骨髓庫裡給孩子找到了合適的骨髓!”
薄寒時晦暗的眸色擦過一道亮芒,不免驚喜:“麻煩你立刻幫我聯絡捐獻者!無論對方提出什麼要求,花多大代價都可以,隻要他願意捐獻!”
“這個捐獻者的名字好像有點眼熟呢!好像之前是您集團的股東呢,姓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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