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是陸闊追程晨的那份執著與堅持,給了他很大的觸動,讓他鼓足勇氣去重遇林禾眠。
“算了,追了這麼多年,我也累了,想必她也煩透了。現在這樣挺好的,希望她幸福。”陸闊此時冷靜下來,自嘲地喝了一杯酒。
林禾眠是第一次與陸闊有這樣深入的接觸與瞭解,她從前是一直避著陸闊,避著棲寧高中的所有同學。
“其實程晨不是不喜歡你。大學畢業時,你母親曾去找過她。”
林禾眠一直沒有忘記,大學畢業時,程晨其實心動了,想到森洲來找陸闊,答應他的追求。
但,陸闊的母親找上門,具體說過什麼,程晨沒有告訴林禾眠,但想必話很難聽。
程晨是心高氣傲的女孩,從此便打消了念頭。
“具體說了什麼,你可以回去問你母親。”
“問我母親?”陸闊的臉變白了。
江逾風攬住林禾眠的肩膀,不讓她繼續往下說。
陸闊聲音苦澀
“去天上找我母親問嗎?”
他母親去世了?
林禾眠知道自己說錯壞了,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,急忙道歉
“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
“沒事。人有生死,很正常。”
陸闊的臉色隨即恢複了,不必問,他也知道,他母親會對程晨說多難聽的話,那些話,在他面前已說過無數次。
無非是覺得程晨家庭普通配不上他;
無非是覺得,他應當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孩結婚。
想到這,他不由看了眼江逾風,江逾風也正好看他,彼此眼裡閃過同病相憐的瞭然,他母親比陸闊的母親隻會過猶不及。
陸闊想,如果一旦讓江母知道林禾眠的存在,江家恐怕要大地震,到時不知林禾眠是否撐得住。
林禾眠這傻姑娘,當然不會未卜先知了。兩人雖然領證,但在她看來,是相互合作的關係,並且彼此也保持著邊界感,不越界。既然江逾風都沒提他家庭的事情,她自然也沒必要問,相信有問題他會解決。倒是此時,看江逾風與陸闊,看出了一點姦情的味道。
從高中時,她就覺得這兩人有問題,感情太好了,陸闊去哪,江逾風就跟著去哪,一個文科班,一個理科班,隻要放學,就形影不離。
現在這麼多年了,你看他倆坐一起,一個眼神交彙,就能明白彼此的所思所想,心意相通,使得林禾眠覺得自己是多餘的。
“你們聊!”
她有自知之明地往旁邊挪了挪,離他們遠一點。
江逾風一把把她拽回自己身邊,敲了一下她的腦門
“胡思亂想什麼!”
她就笑,也不說話,大約是眼神裡透著一點曖昧,被對面的陸闊看了個正著。陸闊瞬間明白她這笑的含義。這一晚,他的情緒忽上忽下,氣死了,指著江逾風問林禾眠:“他的性.向,難道你還不知道?你們不和諧嗎?要真是這樣,你可别把臟水潑我身上,與我無關。”
林禾眠噁心他,他也要噁心噁心她,故意雙手抱懷,做出一副不要迫害我的模樣。
太不要臉了,江逾風想把一杯酒潑他臉上。
“吃飽了趕緊滾。”開始趕客。
陸闊求之不得,誰願意在這當大燈泡呢,拿了車鑰匙麻溜滾了。
“他真是一點都沒變。”林禾眠感慨。
“嗯。”
這一晚,兩人一直維持著好心情,入睡時,林禾眠才想起週五晚上要去見心理醫生。
“要不取消了吧,我現在好像沒事了。”她覺得很神奇,自從與江逾風重新在一起之後,那些困擾許久的心理問題,竟然好了。
“已經約好了不能取消,就當是跟朋友談心吧。”江逾風雖知道事實真相,但也怕會有後遺症,去見一見心理醫生總是沒問題的。
“也行。”她答應著,畢竟有媽媽的前車之鑒,她不敢太掉以輕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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