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兩人吃完,顧阮東先開口:“我一會兒回陸家找大伯談事,你跟我回去嗎?”
語氣淡淡的。
“回。”她輕聲回答。因他的冷淡,她更害怕和沉默了。
回陸家的一路,兩人都沉默不語,最後顧阮東先打破僵局:“垚垚,你恨我也沒辦法,打宋京野我不後悔。你失憶不知道狀況情有可原,但他是正常人,該懂分寸。”
他的語氣很嚴厲,陸垚垚往副駕駛的門靠了靠,陳述事實:“是我纏著他,他一直在躲我了。”
一人做事一人當,如果她真的已婚,就是她的錯,宋京野一直在和她保持距離。
顧阮東的眼神變冷淡:“你是在維護他?”
“我說的是事實。”
話音一落,車內氣溫又似乎降了好幾度,顧阮東說服自己,不要跟一個小孩一般見識,忍下了這口氣,等她恢複記憶,看他怎麼治她。
到了陸家,他去找大伯談公事,她則回自己的房間裡,關上門躲著,誰叫也不應答。
顧阮東和陸紹臣主要是溝通職位上的事,廖部一旦下來,他就有辦法再把陸紹臣推上那個位置。
當初因為他讓陸家落難,這兩年,他心裡始終有根刺存在著。但他並沒有為了拔自己這根刺而硬要把大伯推上去,而是征求他們的意見,遵從他們真正的想法。
老爺子也在書房聽他們談,陸紹臣一時拿不定主意,便問老爺子:“爸,您怎麼看?”
老爺子活到這歲數,對浮華名利看淡許多,這個世界早已經是年輕人的,所以他沒有給任何意見,隻問陸紹臣:“你自己的想法呢?”
陸紹臣點頭:“我的同齡人都還在位,在為國家做貢獻,人這輩子總得做出點像樣的東西,才不枉走這一遭。”
意思明確,想重先回去。
老爺子和顧阮東都點頭,無需再多言,知道接下來怎麼做。
從書房出來,他就直接繞到垚垚的房間門口,敲門
“垚垚,回家了。”
裡邊傳來悶悶的聲音:“我過兩天再回去。”
顧阮東倚在門口:“躲我?”
正說著,就見陸家的司機過來,見到他恭恭敬敬叫了一聲顧先生。
“有事?”他問。
“陸小姐剛找我,說要去宋家一趟。”
這一說,顧阮東一上午維持的好脾氣淡然無存了,氣得眉心都打結,冷聲道:“知道了,你走吧,我送她去。”
最後四個字說得格外重。
等司機走了之後,他直接推門而入了,她房間的門鎖對他來說有等於無。
陸垚垚見到他又是一驚,往後退了一步靠在梳妝檯上,顧阮東眼神危險朝她走去,不好好教訓一下是不行的。
“你做什麼?”她驚恐地看著他。
人被他半壓著,身體往後彎。
“幫你回憶回憶,身為顧太太的責任。”
說完便一口咬在她的脖頸處,吸吮出一個暗紅色的唇印。然後把她翻了個身,讓她面對著梳妝鏡看著,沒什麼,烙個印,提醒她自己,也提醒别的男人。
陸垚垚看到梳妝鏡裡自己雪白的脖頸上,一個深紅色明顯的唇印,驚愕得說不出話來,這讓她怎麼出去見人?
“還出去嗎?去宋家?你當你老公是擺設?”
鏡子裡的他,從身後擁抱著她,一連三個問題,滾燙的唇,從她的耳邊遊移到她的唇邊,她看到他眼底的欲和火。
想推開他,腰肢被他摟著,動彈不得,急忙解釋
“我是讓司機過去幫我把車開回來。”
還有想到自己的衣服昨天慌張之下,留在宋京野的家裡沒帶走,難免尷尬,想馬上去取回來。
想到衣服,臉上就火燒火燎了,她要早知道自己已婚,絕對會跟别的男人保持距離的。
她的表情,顧阮東從鏡子裡看得清清楚楚,所以這是想到宋京野,就春心盪漾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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