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說著哐當開門上車,呼嘯而去。
方糖想追都追不上,給他打電話不接,語音、視頻,全都給掛了。
那邊救護車已經來了,見醫生把王宇軒抬上車後,她轉身就打算離開。
“家屬呢?病人家屬呢?”醫生問。
方糖當做沒聽見,繼續離開,卻聽王宇軒指了指她,跟車的護士過來攔著她:“跟我們一起去。”
這病人看著動不了,要是沒家屬跟著,别說萬一需要簽字,就是叫救護車的錢以及醫藥費,誰出?
方糖被逼無奈,隻能跟上救護車。
在車上時,她便說:“我不是他家屬,這是他父母的電話,麻煩你們給他父母打電話。”
護士看了她一眼,說道:“好的。但麻煩您跟我們去醫院,等他家屬來了再走。”
27、番外之徐澤舫
到了醫院,王宇軒一直在哼哼,醫生在手術室處理他的身上的傷口。
不一會兒,王宇軒的父母匆匆趕來,他們的身後跟著兩位警察,看到方糖,緊追上來,一臉怒色:“怎麼回事,誰打的他?”
方糖往後退了一步,說道:“我不知道,可能,他自己摔的吧。”
王宇軒媽媽聲音尖銳道:“警察,你别聽她的,醫生剛才打電話說他手臂骨折,身上多處有傷,就是被人打的。”
警察朝方糖禮貌地點了點頭,問道:“您是目擊證人嗎?我們需要做個筆錄。”
王宇軒媽媽在旁邊繼續喊道:“一定是她那個黑社會男朋友乾的,他最近一直在恐嚇跟蹤我家孩子,限製他的人身自由。”
方糖沒理會王母的失控,也朝警察點了點頭:“可以。”說完抬眼看向王母:“醫院禁止喧嘩。”
警察做筆錄,每個問題,她都認真回答,
“對,他是我前男友。”
“是我家小區。”
“我回來,看到他在地上哀嚎,所以替他叫了救護車。”
而關於徐澤舫的部分,她全都迴避不回答。不想做假證,但更不想出賣徐澤舫。
“具體的問題,你可以問王宇軒,他出來了。”方糖指了指被推車推出來的王宇軒。
他一出來,王家父母就急忙擁了上去,左看右看,一邊心疼一邊咒罵:“兒子,是不是方糖那個黑社會男朋友打的你?我們報警了,你不要怕,有什麼事跟警察說。”
王宇軒臉色還是發白了,看著很慘的樣子,對父母的話置若罔聞,目光尋找方糖的身影,看到在遠處站著冷冷看著他的方糖,他頹喪地低下了頭,跟警察說:“沒事,天太黑了,我自己摔的。”
剛才在救護車上時,方糖在備忘錄上寫了一段話,遞給他看,大意就是,他被打是咎由自取,她絕不會動惻隱之心,今天之所以救他,隻是不想把事情鬨大,不會再救第二次。還有就是勸他想清楚了再說話,徐澤舫他動不了,而且今天如果亂說話,下回就不是斷一隻手臂的事,最後,便是讓他還錢。
方糖早料到他父母一來,肯定要鬨、要報警,所以在救護車上就替徐澤舫規避了這些風險。
王宇軒確實慫,最近已經領教過徐澤舫折磨人的手段,尤其今晚,骨頭硬生生斷裂,痛到昏厥的感覺,他不敢再體驗第二次,所以隻能認了。
經過方糖身邊時,諷刺道:“你真讓我刮目相看。”
以前的方糖傻傻的很好騙,現在的方糖,外型看著還是甜甜的,但是性格變堅硬,也精明瞭。
方糖站著沒說話,一段糟糕的感情,教會她成長,這大概是王宇軒帶給她唯一的價值。
王宇軒被推著走了幾步,又忽然回頭看她:“找了徐澤舫那麼一個人,有你後悔的那天。”
這麼折騰了一番,從醫院回家時,已經淩晨兩點了,她的手機始終靜悄悄的,發給徐澤舫的訊息,石沉大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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