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正想再說點什麼,方媽洗刷完從廚房出來,熱情道:“小徐今晚住客房,我去給你收拾一下。”
徐澤舫這回還算個人,說道:“不用了,我叫司機過來接我了。”
方媽也就是客氣客氣,聽他這麼說便沒挽留,吩咐方糖:“糖糖,去送一下。”
方糖隻好又去送到,但剛走到單元門口,徐澤舫就停下腳步:“太晚别送了,你回去吧。”
方糖也停下腳步:“好。”
徐澤舫又忍不住逗一下:“或許,你陪我去酒店也行。”
方糖氣惱,轉身就上樓。
才走了三級台階,手腕又忽然被徐澤舫拽住,她站在上面,他站在下面,兩人身高幾乎持平,徐澤舫還是那句話:“隻要你答應,不管什麼條件,儘管提。”
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、最低聲下氣的一次了。
沒辦法啊,心被勾起來,癢、夜不能寐。
而方糖隻有一種秀才遇到兵的無力感,無奈道:“你找别人吧,比我條件好的多的是。”
說完,甩開他的手,噔噔噔跑上樓了。
徐澤舫是越挫越勇的性格,他想要的東西,千方百計都會得到手。
他每天還是準時準點接送顧聿桀,隻不過方糖現在不出來接了,換了同班另一位老師來門口接,以至於徐澤舫好幾天沒見到她。
晚上在顧家吃飯,就有點垂頭喪氣的。
陸垚垚多聰明的人,看他這樣,便問:“那位方老師不理你?”
徐澤舫詫異:“大嫂知道她?”
陸垚垚嗬嗬一聲,沒說話。
他天天接送顧聿桀,和顧聿桀的對話,從以前的玩具、遊戲,直接變成了,
“方老師怎麼不來接送你們了?”
“方老師今天做什麼了?”
“方老師吃飯了沒有?”
“方老師今天梳的什麼髮型?”
問題漸漸離譜,顧聿桀有點煩,跟媽媽說:“大舫每天都在問方糖老師,他那麼喜歡方老師,自己去我們班上學好了。”
不用顧聿桀說,家裡保姆早就和垚垚說過,大舫在追顧聿桀的老師。
陸垚垚雖沒有見過方糖,但是她有空會登陸幼兒園監控,看顧聿桀在學校的表現,所以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那位叫方糖的老師。
吃飯時便說道:“方糖老師是正經女孩子,你若不是真心的,隻是想玩玩,别去招惹人家。”
大舫不滿道:“大嫂對我有偏見,我也是正經人。”
陸垚垚又是嗬嗬鄙視一笑:“你比顧阮東還不正經。”
無故躺槍的顧阮東放下筷子,抬眼笑著問她:“哦?我哪裡不正經了?”
這語氣,這表情,哪裡正經了?
徐澤舫一副被虐到的表情,朝顧聿桀使了個眼色,一大一小很有默契,準備離開現場。
“坐下。”陸垚垚叫了聲,一大一小隻好又坐下,顧聿桀開始吃剛才沒吃完的飯。
陸垚垚一邊監督他吃,一邊說道,“你這樣追女孩子是不行的。”
徐澤舫確實沒有任何經驗,但也坦蕩:“請大嫂教教我。”
陸垚垚卻看向顧阮東:“你讓他教。”
顧阮東笑,不打算搭話,任她說。
徐澤舫則是反駁:“顧少哪裡需要追女孩,他往那一站就招蜂引蝶,大把女孩往上撲。”
一句話,把顧阮東和陸垚垚都得罪了。
陸垚垚:“你就憑本事單身一輩子吧。”
幫不了,也不想幫。
徐澤舫連著一週都沒見到方糖,週五晚,隻好又像之前那樣,守在幼兒園門口等她下班。
這一週,方糖一直是讓同班的另一位老師負責迎送小朋友,她每天下班,從幼兒園後廚倉庫的小門離開,儘量避免跟徐澤舫有任何接觸。
週五晚,她值班,晚上8點左右才下班,後廚倉庫的門關了,她隻好從正門出去。
走出校門,沒看到徐澤舫的車,她鬆了口氣,快步往地鐵站走,結果,就在地鐵站前的台階處,看到徐澤舫站在那裡,一手插兜,一手拿著手機,百無聊賴的樣子,不知等了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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