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但想必蔣牧在她們當中樹立的形象很強大,所以她們隻敢找她,而不敢在蔣牧面前說半個字。
表哥夫婦:“隻要你離開蔣牧,我們剛才說的那幾個項目,都交由你們事務所來設計,幾個項目下來,夠你們小公司衣食無憂一輩子了。”
韓栗不喜歡逞口舌之快,雖然心裡很想懟回去:傍著蔣牧幾輩子都可以衣食無憂呢。
但是發泄情緒並且沒用的話,她儘量不說,隻是下了逐客令:“我還有一個會要開,你們請便。”
說完起身離開了會議室。
心理很不林服,尤其當意識到對方兩次找來,是怕她和韓召意搶財產這件事,讓她心裡隱隱產生出一絲怒意,但這份怒意她又無處可說,因為知道蔣牧並沒有錯。
她強壓著找蔣牧的衝動,又是像以前每一次一樣,把這些負面的情緒都拋開,讓自己專心去開個會,下午去了一趟工地,然後直接去幼兒園接韓召意回家。
蔣牧今天工作很忙,微信跟她說了,要很晚才能過來。她獨自坐在上回聊天的那個陽台上,一樣的夜景,心境卻開始變得不一樣了。
第二部《東土大糖》
想來自己在感情方面的情商確實低,所有精明都用在了工作上,對感情問題總會想法簡單,無論是以前的趙霆行,還是現在的蔣牧,她在感情方面一直一根筋。
很早以前,離開工地,離開趙霆行,她自己內心從未把這個行為定義為拋棄,他們從小一起長大,戀愛,住一起,有那麼多的親密關係,在她心裡早已經是一家人了,她知道自己遲早會回來。所以回來之後,無論他怎麼惡言相向,她都沒放在心上,直到最後真正絕望。
她和蔣牧在一起也是,想法很簡單,因為相處很林服,也很安心,她很擅長掩藏自己的情緒,但是蔣牧能夠捕捉到,並且適時替她林緩這些情緒,就是太好了,好得讓她沒去深想他的家庭環境,因為知道自己不是貪他的錢,所以在她心裡根本不算值得關注的事。
而這些全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,這個世界,這個世界的人,又怎麼會隨著她的想法來呢?
夜溫漸涼,她背靠著客廳坐在陽台椅子上,一個溫暖的懷抱從後面擁抱住了她,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:“在等我?”
韓栗稍稍轉頭看他,兩人的臉貼在一起,都是微涼的,蔣牧看出她的不對,繞到她的面前,關切地問:“怎麼了?”
韓栗便低聲說:“你姨母和表哥表嫂來找過我,他們很關心你。”
蔣牧眼神頓了一下,眉心微皺:“找你說不好聽的了?”
“沒有,隻是擔心我貪圖你的錢財。”
“那你有沒有說回去?”
“說什麼?”
“說關他們屁事。”
韓栗剛才還陰霾的心,忽然被他難得的粗話給驅散了,“可以這樣說嗎?他們是你的家人。”
“當然可以,你的情緒最重要。我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要壓抑自己的情緒。而且他們欺負你就是欺負我,下回再找你,直接給我打電話。”
蔣牧自己就很善於壓抑自己的情緒,所以他知道這其中的痛苦,當然不希望韓栗因他而壓抑。
他父親那邊的人,早年間就被他母親邊緣化了,現在都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崗位;而他母親安排的孃家人進入公司替他保駕護航,不是盲目安排的,而是每個職位,都是相互製衡,誰也無法一方獨大,最終隻能聽他的。
但是近幾年,他母親不在好幾年之後,這些姨母、舅舅也漸漸膨脹起來,試圖想控製他的工作和生活。
最近,他開始萌發出了回蔣氏的想法,當年他母親離世前就要他承諾,好好守著家業,無論是誰,哪怕是她孃家人也不允許從他手中搶東西,這些年,算是她母親幫他留了足夠時間適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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