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誰也沒想到,趙霆行這麼能抗,始終沒有拋售自己手中的股份,大有傾家蕩產也要跟顧阮東鬥到底的架勢。
顧阮東沉得住氣,幾位高管不行,隻求穩,不想玩這心跳。
“外界現在都在揣測,森兵和上層的關係鬨僵,接不到訂單,破產是遲早的事。”其中一位說。
很多事,顧阮東也拿不到檯面上來說,例如宋家是森兵強有力的後盾,隻要宋父在職,隻要宋京野不出意外。
宋京野所在的部門,是掌管各jun區每年的研發,采購,以及整體發展規劃的,别說起死回生,隻要趙霆行出局,顧阮東完全掌控森兵集團,一定能帶著集團騰飛再創一個新的輝煌。
但這些事,無法明說,隻能由這些高層們自己去揣摩。
偏偏顧阮東這人是老奸巨猾,他們哪能揣摩到他,隻能憑直覺跟隨他準沒錯。
開會到最後,顧阮東隻說:“再耐心等兩天。”
趙霆行想以不變應萬變,顧阮東隻好下點猛火,逼一逼了。
從森兵集團回顧氏的途中,便給徐澤舫那邊打了一個電話,佈置一番之後,才收回手機,讓大腦放鬆下來。
一到公司,就聽秘書來彙報說顧太太來了,在休息室等他。他心一跳,大步朝休息室走去。
無論多少次,她沒有通知的突然來訪,都讓他充滿驚喜。
休息室裡,垚垚正一個人無聊地拿著球杆打球,她早就來了,來了才知道他今天去森兵集團開會了,不想影響他,所以沒聯絡,安心在顧氏等著。
她的球技本來就是戀愛時顧阮東教的,半吊子,又很久沒碰,所以打得一塌糊塗。
顧阮東進來時,就見她皺著眉看一桌殘局無計可施,他笑笑什麼也沒說,甚至沒打招呼,直接從身後把她整個圈進他的懷裡,用手帶著她的手,找準角度,擊球。
他的手就像有魔法,她的手和她手中的球杆都被施了魔法,靈巧、精準,在撞擊,碰撞中,球一個個落袋。
全程,兩人沒有說一句話,隻是貼得太近,她的後背能感受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,耳邊能觸到他溫熱又潮濕的呼吸。
陸垚垚完全失去自主思考的能力。
他握著她的手,有時就著那個手勢擊球;
有時又與她十指相扣,換另外一個角度;
她的身體有時是直著的,有時又是整個匍匐在桌面上;
桌面的球,在他來之前,被她打的毫無章法,所以難免有些角度刁鑽,而她的姿勢也十分刁鑽,刁鑽到讓她覺得尷尬,覺得心快跳沒了。
她直起身,“這個球你自己打吧。”
她想脫離他的控製。
他卻不鬆手:“這是最後一個球,我想帶你一起贏。”
不給她任何逃走的機會,一手把她抱起,側坐在檯球桌的邊緣
“這個球,要坐著打,球杆垂直,擊那箇中心點。”
球杆始終在她的手中,顧阮東隻是協助她打,幫她調位置。然而她覺得自己才是他的球杆,被他放在手心裡肆意翻轉。
她坐著,被他圈在懷裡,握著手專注在找角度,她稍轉頭,唇便掠過他的喉結。
她隻感覺身後的人輕顫了一下,好聽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,“專心打球。”
第二部《東土大糖》
說的同時,隻感覺他的雙臂收緊,帶著她往前一撞,最後那顆球,在桌面上來回快速滾了幾輪之後,掉進球袋裡,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那聲清脆的聲音也撞進她的心裡。
這場球打的,讓她後背以及額前起了薄薄一層的汗水。她依然坐在檯球桌上,雙腳懸空晃盪著,而他把她手中的球杆拿下隨意放在旁邊,雙手並沒有再碰她,隻是撐在她兩側的球桌邊緣,看著她,一句話都不說。
陸垚垚本來從他進來,一句話不說就帶著她打球開始,她的整個思緒都是飄忽的,現在被他這麼盯著看,大腦也暈乎乎的,受不了,全身都要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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