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宋京野這邊一回自己的辦公室就接到顧阮東的電話,他沉默著等他先開口,以為他是要繼續昨天的話題。
但顧阮東顯然,打過之後,這事就過去了,主要找他談正事,沒有寒暄,直奔主題談:“近期先暫停給森兵集團訂單。”
“理由?”宋京野問,他在的裝備部關係錯綜負責,合作的兵工集團有他們旗下的,也有顧阮東這種國轉民營的,每年給他們的訂單不是說停就能停,因為每年的裝備規劃,采購,研發試驗等都是有明確規劃的,停了森兵的訂單,沒有供貨,影響部隊的使用。
顧阮東:“不用太久,趙霆行的資金撐不了幾天。”
趙霆行當初敢傾其所有抵押資產給銀行貸款,奪得森兵集團,是劍走偏鋒,也是自信,他得到森兵集團之後,可以仰賴廖部和幾位軍中的關係,得到源源不斷的訂單,瞬速收攏資金,還銀行的貸款。
而現在廖部和軍中那幾位被調查,自身難保,更無權再選擇合作方,等於他手中的資源全部用不了,森兵集團隻能靠顧阮東這邊的資源拉訂單才能存活下去。
第二部《東土大糖》
但顧阮東顯然,不可能讓趙霆行掌握主權的森兵集團存活,所以他也掐斷訂單,讓森兵集團陷入危機。
宋京野諷刺:“你這麼做,屬於殺敵一千,自損八百。”
顧阮東:“這點錢,我還賠得起。是我的東西,誰也奪不走。”
這話就有點一語雙關了,即說森兵集團,也說垚垚。
關於森兵集團,他也不一定賠錢,一旦財務報表為負數,股票大跌,又接不到訂單,趙霆行和他手中的股份都會越來越貶值,但是他等得起,趙霆行等不起,因為趙霆行從銀行貸的款,很快就要到期,除了本金,每個月的利息就夠他喝一壺了,加上他那些停滯的項目,本來都是想從森兵那邊慢慢緩回去的。
到時,趙霆行隻有兩條路,第一條路死磕森兵集團,等森兵集團回暖,這需要他大量的現金流去支撐他趙氏别的業務以及銀行貸款;
而森兵集團是否能回暖,主動權現在在顧阮東的手中。
第二條路,隻能趁著現在股價還沒有暴跌時馬上出手,沒有時間讓他多等待,因為現在已經跌到比他入手時更低的點,現在出手就已經是賠了,但是如果不馬上出手,隻會賠得更多。
所以顧阮東才說,趙霆行抗不了幾天,因為聰明人都不會選擇死磕森兵集團。
宋京野一直有個疑惑,顧阮東的腦子到底是什麼構造造成的?彎彎繞繞太多,别人都不由自主掉進他這漩渦裡團團轉,而他在外邊雲淡風輕,漫不經心地攪動著。
所以宋京野更加理解他母親說的,隻能和顧阮東為友,不能為敵。
顧阮東這邊打完電話,瞥了一眼副駕上放著的已經洗淨烘乾的衣服,用手指勾了勾摺疊好的每一件,很好,以為自己18歲就敢穿這麼性感的內衣褲。
昨天接她回家時,氣糊塗了,根本沒想過她自己的衣服放在哪裡了,上午在宋京野家門口看到時,才知道怎麼回事。
宋京野也就是運氣好,碰到他這幾年“行善積德”,脾氣收斂許多,否則絕不是揍幾拳那麼簡單。
顧阮東也有慫的時候,自己的女人都快要給他戴綠帽了,他不僅不捨得罵,還得哄著,所以,所有怒火隻能衝宋京野發,管他是不是被動的,管他冤不冤。
拎著洗衣袋,去陸家接她,想到她把衣服扔在别的男人家裡,心裡就竄著火,一路進到她的房間。
她倒好,本來在梳妝檯前化妝臭美,見到他,一下跳上床,躲進被子裡掩得嚴嚴實實的,拒絕見他,拒絕跟他溝通。
顧阮東把洗衣袋放到她的旁邊,故作冷漠道:“衣服給你拿回來了,怎麼少了一件?還是你昨天沒穿內衣出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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