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宋京野自然也是知道,顧阮東來了之後,他就帶隊投身救援工作中了,自己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態,掐斷的妄想,不會讓自己再陷入一次。
但是他這兩天,經常送傷者過來,偶爾掀起的簾子能看到她,她若是恰好也看過來,在一片混亂之中,眼神相撞,他難免心跳加快。尤其她一看到他,清亮的眼眸忽地亮起,似帶著期盼和驚喜,他隻能快速移開眼睛,快步逃走。
這裡災後救援工作已過了黃金72小時,而且有專業團隊在繼續救援,他得回京彙報工作進展,是軍用機飛回去。
恰好,顧阮東這邊看垚垚的情況穩定一些,也聯絡了軍方打算搭乘軍用機回去,今天進京的飛機就這麼一趟,所以很不巧,安排在了一起。
彼時,顧阮東並沒有察覺到垚垚對宋京野的那點小心思,拋開她身體的因素,他對她隻有18歲之前的記憶還挺感興趣的。
原來18歲的她,眼中的他是這樣的,一個純粹的、壞得徹底的人。
他不知道,垚垚此時怕他,不單是因為小時候的記憶,還有現在的,她這人被保護得太好,一直就比同齡人晚熟,所以她覺得自己還是未成年的,而他看她的眼神,雖然她的認知上還無法明確知道是什麼眼神,但懵懵懂懂中,她知道是男人看女人,好像分分鐘就要對她又親又抱的,她快要嚇死了,尤其昨晚,他以為她睡著了,抱著她睡了好久。
她有被冒犯的感覺,但面對惡勢力,她又慫得不行,忍了一夜。
今天的天氣很好,艙外是藍天白雲,飛機飛得特别平穩,艙內除了飛機的聲音沒有一點交談聲,同行的都是軍部的人,每一個都正襟危坐,面容嚴肅,她看到宋京野坐在最後一排,離她最遠的位置。
她是半躺著,旁邊坐著的就是顧阮東,看她微微轉頭,他問:“怎麼了,不林服嗎?”
她馬上别過臉,不敢看他。
飛機很快抵京,她眼睜睜看著宋京野目不斜視從她身邊經過,把她氣得不行。
18歲的她正是任性的時候,也是她最叛逆的時候,人越不理她,她越來勁,可惜現在是傷患,什麼也做不了。
下了飛機,早有醫院的救護車等候在外,到了自己的地盤上,她說什麼也不讓顧阮東跟著了,前幾天是陸闊和宋京野不在身邊,礙於形勢所逼才讓他照顧了兩天。
顧阮東不走,她就不上車。
醫生看了看顧阮東詢問意見,顧阮東有些好笑地退到一旁,又好笑,又無奈,真想給她錄下來,等她清醒之後發給她看看。
對她失憶這件事,隻要身體沒有大礙,他並沒有太在意,他的人遲早是他的,而且,重回18歲,是很美好的人生體驗。
顧阮東當然不知道自己在她眼中不僅是個壞人,還是個登徒子,禁止往來的對象。
她乘坐的救護車在前面走著,他在京中的司機開車帶他在後面跟著。到了醫院做了一係列的檢查,和在A縣的軍醫判斷一致,腦部有淤血壓迫到神經,所以失憶。
失憶本身就沒有定性,有些人全部失憶,有些人記住零星半點,有些人是短暫失憶很快就會恢複,有些人可能永久性的。
但是如果身體沒有别的症狀,可以慢慢休養,配合用藥,等腦部淤血自己消化。
老爺子那邊派人來醫院接她回家。
老爺子和顧阮東對她失憶的想法竟然如出一撤,就是行吧,隻要身體沒大礙,她開心就好。
多少人能重回18歲體驗的?
老爺子甚至覺得,自己也跟著年輕了幾歲,她工作,嫁人、生子後,重心轉移,他怪孤單的,很懷念她整天纏著自己的時候。
得知此事的陸闊,隻有一個大寫的無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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