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否則那何必來參加這種飯局?又當又立,誰願意跟你做生意呢?她能陪喝酒,能陪他們講葷段子,甚至也能拿自己開玩笑,但是,唯一的原則,陪玩,但不陪睡。
真要想睡的,她寧願不做這個生意,所以久而久之,業內也都知道她的脾性。
這會兒所謂的交杯酒,就是極限。
她心裡噁心歸噁心,但是面上是完全不顯露的,端著酒杯,落落大方問劉總:“您是想小交杯還是大交杯?”
小交杯就是彼此手臂相交,大交杯是繞過彼此的脖子更親近一些。
她是料想到劉總這種笑面虎,在公眾場合,定然不會選擇大交杯這種親昵的動作,所以故意這麼說的。
一桌子的人當然起鬨:大交杯,大交杯。
就在劉總要端起酒杯時,包間的門忽然被從外邊“踹”開,力道很重,但是進來的人,卻是滿臉笑容的。
是在森州地產界有名的王總,他的身後跟著一臉冷戾的趙霆行。
都是圈內人,即便趙霆行的主市場不在森州,但也是如雷貫耳的人物,見他和王總進來,都急忙起身,尤其是笑面虎劉總把旁邊的位置騰出來,請他倆入座。
王總是森州地產圈名人了,而且人又愛交際,徑直走到劉總旁邊的位置坐下,“我正巧也在這家飯店吃飯,得知你們在,過來看看。”
說著,又一揚手,服務員端著一瓶紅酒過來,他接住道:“這瓶酒,我在這家飯店存了多年了,今天跟劉總有緣,開瓶喝一杯。”
王總表面大方說著,實際心裡肉疼,這瓶酒可是幾年前顧少送他的,今天確實是在這吃飯,不巧,被趙霆行那個土匪盯上,硬是被逼迫進來,隻以為他是想混森州地產圈,所以陪他進來賣個人情。
誰知,趙霆行進來,還是那副大爺樣子,正眼不看劉總,而是對旁邊那個韓秘書的助理說:“一邊兒去。”
然後自己大剌剌坐在韓栗的旁邊,一言不發,臉色極其不好。
韓栗看這酒是不用敬了,一是旁邊坐著這麼一尊神,氣氛陡然下降,二是劉總隻顧著跟王總說話,顧不上她了。
她悶悶地把手中那杯酒一飲而儘,把杯子落在餐桌上時,旁邊傳來趙霆行嘲諷的聲音:“出息了你。”
她繼續不理他,怕多說兩句,他發起瘋來砸場子。
即便喝了不少酒,她依然是腰板挺直,脖頸優雅頎長,面帶笑意,看不出任何的窘迫之態。
她在揣測趙霆行和這王總忽然出現的目的,總不能真是湊巧吧?
但若說是來替她解圍或者撐場面,她又覺得以趙霆行那副拽炸天的態度,也不像。而且,她也沒那麼自作多情。
看到前邊王總和劉總相談甚歡的樣子,她淡定給自己倒了半杯酒,走到王總旁邊,笑道:“王總,又見面了。”
好不容易約了這個局,不能讓他們攪合了,所以得找點存在感。
王總一看她便也高興道:“韓秘書現在是大忙人,要見你一面可太難了。”
王總知道她在顧阮東身邊做事,但凡是顧阮東身邊的人,他都熱情幾分。
那位劉總正納悶:“韓秘書?”
王總急忙解釋:“她是女強人,自己公司做得有聲有色,還能幫我們顧少做事,顧少對她讚賞有加。”
這不,三言兩語就把韓栗的身價抬起來了。
韓栗本是有分寸的,她雖在顧阮東身邊做事,但沒有經過他同意,她絕不會狐假虎威,拿他當資源利用,所以從來沒在外邊說過自己的這層身份。
劉總一聽,頓時說道:“失敬失敬,韓總低調了。”
劉總本想說跟她喝一杯,剛才那杯交杯酒被打斷還沒喝,但是看旁邊那位遠近聞名的趙霆行,正看著他,雖什麼都沒說,但劉總有一種錯覺,他要真敬韓栗喝酒,這隻手怕是要被他砍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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