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已經很篤定了,就是再確認一下。
顧阮東點頭:“應該是。”
話音一落,餐桌旁邊忽然出現一團陰影:“顧少,陸小姐,又見面了。”
垚垚循著聲音抬頭看過去,差點嚇出一身冷汗,是趙霆行和韓栗。還好她剛才的聲音很小,應該沒被他們聽見。
韓栗顯然是不想讓趙霆行知道孩子的存在的。
這也太巧了,以後出門千萬不能隨便說别人。
趙霆行沒有要走的意思,看了眼陸垚垚道:“我剛才似乎聽到你們在說我的名字?”
陸垚垚這個心虛,笑道:“怎麼可能,我怎麼可能說你。”
說完求救一般看著顧阮東,希望他能幫她解圍,結果這個混蛋很熱衷看她出醜,笑著在那往她杯子倒水,並沒有要解圍的意思。
趙霆行每次見到陸垚垚,依然是喜歡逗一逗,尤其今天看她黑襯衫下穿著的是性感的吊帶裙,不由挑眉道:“還以為陸小姐也想我了呢。”
顧阮東這才哐噹一聲,把玻璃水杯重重放在碟子上,發出清脆的碰撞聲,警告意味十足。
趙霆行故意氣完他們,便挽著韓栗的手離開。韓栗今晚跟他出來吃飯,湊巧穿的也是吊帶連衣裙,這時甩開他的手,徑直在前面走著,走得風姿搖曳,氣場絲毫不比趙霆行弱半分。
第二部《東土大糖》
甚至比他的氣場還要高出幾分,在她身後一步遠的趙霆行,反而顯得像是她的保鏢一般。
到了他們預定的餐桌位置時,服務員正要替她拉開餐椅,被她眼神製止,而後揚著眉看趙霆行。
服務員很識趣,急忙退到一邊。
但趙霆行站著不動,想讓他伺候拉椅子?沒必要,也不慣她這毛病。
他們之間誰不知道誰呢?都别裝什麼優雅。
但是韓栗紋絲不動,不需要任何裝,人站在那就是優雅的,一襲墨綠、絲綢材質的吊帶裙,肩帶是掛脖式,繞在脖頸後面,打了一個蝴蝶結,落在她光潔的後背上栩栩如生。
她站在那裡看著趙霆行,如這初夏的天氣,將熱未熱,不容忽視。
但趙霆行偏不慣著她,兩人就差不是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,有什麼可裝的?
所以自顧用腳踢開了自己身邊的椅子,自己坐下,看著韓栗,你愛坐不坐。
韓栗連眼都沒眨一下,問旁邊服務員:“這個餐位是A區3桌對嗎?”
服務員不明所以,但肯定地回答:“是的。”
她簡單道:“我是韓栗,這是我下午訂的餐位,我一個人來的。”
始終沒看一眼趙霆行,但意思明確,他臟占了她的位置。
服務員急忙檢視了一下預定人的名字,韓栗女士。
所以鼓足勇氣對趙霆行道:“這位先生,我幫您找其他餐位。”
趙霆行的樣子十足嚇人,服務員聲若細蚊,但眼前這位女士,看著也不好惹,他隻能按規矩辦事。
韓栗說完,自己拉開椅子坐好,腰背挺直,慢條斯理且優雅地鋪好紙巾,擺好餐具,開始看菜單,全程把對面的趙霆行當透明。
趙霆行也怒了:“韓栗,你他媽有意思嗎?”
韓栗稍抬頭對服務員道:“我用餐,不希望有人打擾。”
服務員面露難色,因為對面那個男人,發怒的樣子真的很嚇人,似乎能一隻手就把人掐死。
他覺得還是保命要緊,女人雖看著也嚇人,但至少不會動粗,所以假裝道:“我去看看是否還有空位。”
說完,一溜煙走了。
趙霆行忽地站起來,暴躁道:“女人就是麻煩。”
他沒有慣著女人的習慣,站起來後,轉身就走,心想還是陸小姐那樣愛撒嬌的可愛,想讓他拉座椅,開口好好說,他也不是不能替她拉。
他走,韓栗也不留,甚至自始至終沒看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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