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說說吧,什麼事?”他是軟硬兼施,剛才哄老婆是紙老虎,現在談正事時,又有些淩厲。
陸垚垚不說話,沒有實質證據甩出來,男人總有狡辯的機會,而且也是他婚前的事,她說太多顯得她不懂事,她剛才表明態度就夠了,剩下的,交由顧母說。
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,和顧阮東學的,話隻說三分,剩下的七分讓人猜去,這才是拿捏别人最好的手段。
顧阮東還真是被拿捏著的,他母親在那說事情的來龍去脈,他就暗中打量著垚垚的表情,一點細節都不敢錯過。她什麼都不說,他隻能靠這些細節去猜測她的想法了。
聽完之後,他說道:“隨便一個孩子出來,就是我的?”本想說你們動動腦子吧。
但這話他不敢對垚垚說,而且,他深信,垚垚之所以能被帶進溝裡,他母親功不可沒。
陸垚垚淡定:“沒事,我理解的,這都是我們沒認識之前的事,我也不能怪你。你好好處理,别傷害人,同為女人,我挺同情她的,這麼多年,一定不容易。”
顧阮東是真被氣笑了:“那你能同情同情我嗎?突然給我加了一個莫須有的孩子,我壓力也很大。”
垚垚深諳馭夫術,依舊“真誠”地說道:“怎麼會壓力大呢?多一個孩子,多一個人繼承你優秀的基因,將來和小咕嚕一起,兄弟齊心,把咱們顧氏發揚光大。”
第二部《東土大糖》
“真誠”到讓人聽不出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。她當然不是隨便說說,是想探探顧媽媽還有顧阮東的態度。
顧母聽到她的話,立即感動,還是垚垚大氣,但是也強調:“垚垚,咱們顧家的孫子隻有小咕嚕,顧家的家產將來也隻能是小咕嚕的,誰也别想從小咕嚕手裡搶東西。”
很堅定地表明立場,她自己年輕時因懦弱,家庭背景又一般,所以時常受外邊女人的氣,現在自己的兒媳婦和孫子的所有利益,她堅定地維護
殊不知,她這番表態把顧阮東要說的話都給搶先說了,氣勢上和行動上,比顧阮東還快表明心跡,以至於顧阮東無話可說,沒有表現的機會。
顧阮東一臉鬱色,隻能:“嗯,是的。”
陸垚垚見他到嘴邊的話,被他母親截了去,隻能悻悻地閉嘴,心裡想笑又笑不出來。
其實冷靜下來之後,也知道以顧阮東的性格,哪怕再年少輕狂,也不可能在外邊隨便播種,這點信任還是有的。
但防患於未然,該作的時候,還是要作一下的,所以始終沒有給顧阮東好臉色,並且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樣。
顧阮東見此,頓覺自己萬惡不赦,所以一彎腰,直接把人抱起,乘電梯上樓,老婆要慢慢哄,但沒有當著外人面哄的習慣。
陸垚垚一時不察,被騰空抱起,驚呼一聲,伸手本能地環住他的脖頸,避免被摔,整個人牢牢攀住他。
顧母在身後看了直感慨,流氓是流氓了點,但是不得不承認,她兒子哄人有一手。
電梯到三樓出來之後,拐個彎就是他們在顧家的房間,小咕嚕被阿姨帶著在另外一間房睡覺。
顧阮東把人抱進房後,也不開燈,黑燈瞎火的隻有夜裡微暗的光照著彼此,隱約、朦朧、連呼吸都曖昧起來。
陸垚垚這個沒出息的,瞬間來了感覺,好想吻他...但也隻是偷偷嚥了一下口水,絕對不能每次生氣都一睡了之。
當然,顧阮東知道這次的事情不同於以往,是原則性的問題,所以也控製了自己,靜下心來,同她認真說話。
想了想,卻又不知怎麼開口合適,年輕時的紙醉金迷在重新見到她的那一刻,就徹底改邪歸正,但如今也深刻體會到,走過的路,造過的孽,都會刻在身上,遲早還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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