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趙霆行剛起床,頭髮蓬亂,一臉被吵醒很不爽的樣子,大概是因為不設防,所以沒什麼壞人的樣子,他抬頭看了看橫梁上掛著的小菜筐,又低頭看看她,眼裡閃過嘲諷:“這是餓了想偷吃?”
陸垚垚手忙腳亂站直了,順勢回答:“是啊。”
否則解釋不清大早上跑到廚房來做什麼。
她吸吸鼻子繼續:“還以為掛那麼高,藏著什麼好吃的呢。”
趙霆行:“那是老太太留給鳥的窩。”
陸垚垚...出師不利...。
不過她確實也餓了,不知是否因為在這山裡體力勞動多了,又沒有任何娛樂,每天的一點快樂就是吃,所以總是餓,吃完第一頓,不等第二頓,她就覺得餓了。
她以前很少吃白米飯或者白米粥這類東西,但在這,一天三頓都是這個,才來幾天啊?她覺得自己明顯胖了一圈,腰上的馬甲線都沒了,用手一捏,似乎能捏出一丟丟的皮下脂肪,這令她如臨大敵。
而且她是被綁架啊,怎麼一點自覺都沒有,不僅沒瘦,反而還長胖了,這太說不過去了。
趙霆行轉身就看到她低頭在捏自己的腰,眉頭緊皺,有仇似的,雖隔著衣服,但看著依然纖細,用他的兩隻手掌應該正好可以握住,他的嗓子有些發緊。
陸垚垚天天就在他眼前晃,對漂亮,尤其像她這種嬌得像出水芙蓉的女人,不是沒有獸性和想法,而且是他這種沒有什麼道德束縛的人。
唯一剋製的原因是不想在這關口惹事,和要完成的大業比起來,女人以後有的是。當然,他也不想弄得她哭哭啼啼的,最煩女人的眼淚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但這個女人的腦迴路可能跟别人不一樣,他見過求饒的,但沒見過求打的。
她說:“要不你打我一下,讓我清醒一點。”
他說:“你不是挺清醒?一大早就上房揭瓦的。”
她說:“你真的很沒有綁匪的樣子,讓人沒有鬥誌。”
他問:“綁匪要什麼樣?要窮凶惡極?或者斷你一根手指送去給顧阮東?”
陸垚垚的手不自覺顫了顫,那還是不要吧。
“說綁匪不準確,我是請你來做客的,事情順利辦完,自然送你回去。”趙霆行走這一步,也是在刀尖上行走,不到萬不得已,不會動她。
陸垚垚其實是想激化矛盾,有矛盾才有出路,總好過像現在這樣風平浪靜,一天又一天,時間跟靜止了似的。
但趙霆行狡猾得很,不管她出什麼招,都跟打在棉花上一樣,沒有用處。
吃完早餐,她便回房間補眠,順便把昨晚趙霆行丟給她的包打開準備把換洗衣服拿出來。這包應該不是他準備的,大概是叫别的女人準備的,所以挺細心的,除了衣服,裡邊還有一些護膚品和幾包衛生巾。
衛生巾?
她的手一頓,心跳忽然跳得飛快。她的生理期一向很準時,先不管來這山裡幾天了,按照正常情況,她在沒被帶進這山裡之前,就應該來月經了。
她的手心隱隱出汗,鼻尖又酸起來,即委屈又忐忑,即盼著是真的懷孕了,又覺得現在不是時候。因為她不想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件事,如果真的懷孕了,她想第一時間就要跟顧阮東分享,就要在他懷裡唧唧歪歪撒嬌,她更想第一時間看他的反應。
一個人在這懷孕,頓覺淒風苦雨。更慘的是,她還無法判斷,是否懷孕。昨晚一夜就沒怎麼睡,現在更睡不著,索性就坐在樓梯口,看著樓梯發呆。
趙霆行上上下下兩次,已經習以為常她喜歡坐在那擋道了,每次都是直接從她旁邊邁過去,視若無睹。
陸垚垚一坐就是半天,看似靈魂出走,但腦子裡在盤算怎麼走出這大山。從趙霆行那是絕不可能的,與他硬碰硬,與雞蛋碰石頭無異,唯一還有突破口的就是老太太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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