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陸闊隻聽過趙霆行的名字,這是第一次見,便端著酒杯準備到顧阮東身邊坐下,雖然做不了什麼,但給他撐點場面總是可以的。
被大舫製止,“沒事,别過去。”
大舫知道顧少必然不想把陸闊牽扯進去,所以攔著他不讓他過去。
顧阮東這人,在生意場上殺伐果斷鮮少給人留情面,但平日見著,一慣是“客客氣氣”的,很少主動挑起事端。
這會兒也是不說話,看著趙霆行,甚至招手讓服務員給他端酒過來。
趙霆行拿起酒杯,站了起來,朝鴉雀無聲的宴客廳道:“趙某冒昧來訪,自罰一杯,你們繼續,我和顧少敘敘舊。”一杯酒仰頭喝下。
眾人也覺得這麼安靜看著不禮貌,在陸闊和大舫等人的招呼中轉移陣地。
這邊趙霆行放下酒杯,看顧阮東,終於不再演戲,冷聲:“顧少這是又來搶我飯碗?”
“不敢。”
西南這邊是趙霆行的大本營,這次行業峰會在這舉辦,來的是全國各地的知名人物,趙霆行也準備了宴會,結果沒想到被顧阮東捷足先登,重要人物都被他請到這來了。
趙霆行做事肆無忌憚,便直接殺過來了。
兩人死對頭多年,外人看他們無異,做事都是不講規矩,肆無忌憚,又狠又絕,但隻有真正跟過他們的人才知道區别。
顧阮東野歸野,但講義氣,有原則和底線;
趙霆行就不同了,什麼原則底線,在他這不存在的。
兩人最早結梁子是多年前,同時看中一個市政項目,一番競爭下來,趙霆行占了上風,在簽合同前夕,卻被爆出他賄.賂主管這個項目的官員,合同被迫中止,他不僅被調查,前期投入近億辛苦建立的關係網也瞬間被瓦解。
而顧阮東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獲得這個項目,賺得盆滿缽滿。
趙霆行從此之後就盯上了顧阮東,隻要顧阮東看上的,他不管有意無意,必然要從中作梗,兩人在生意場上廝殺無數,也算棋逢對手,有贏有輸。
這次,西南這家礦業公司,本是趙霆行囊中之物,誰知最後又被顧阮東半路截走,這是新仇舊恨一起來了。
顧阮東呢,這兩年算是改邪歸正,不太願意和趙霆行有交集,加上事業重心轉移,能繞著他走就儘量繞著。
這次這家礦業公司,純屬巧合。
“這家礦業公司雖然我盯很久了,但是顧少想要,讓大舫通知我一聲,我一定拱手相讓,明著搶,就不夠意思了。”趙霆行語氣陰冷,帶著威脅。西南算是他的地盤,想進來得問問他同不同意。
顧阮東也不是怕威脅的人,知道他這是借題發揮,這家礦業公司之前未必真入他的眼。
所以淺笑道:“悉聽尊便!”
第二部《東土大糖》
顧阮東很從容淡定的,若是怕威脅,沒有這份底氣的話,怎敢收購這家公司?所以根本不把趙霆行放在眼裡。
宴會廳裡的人不時看過來,大舫是和他倆接觸得最多的人,他的根據地也在西南這邊,平時和趙霆行稱兄道弟的,對他們算是很熟悉。
如今再看兩人坐起一起,沒比較時不覺得,這一比較,大舫就發覺顧少的氣質在不知不覺之中變了許多,不再像趙霆行那樣陰冷,眉宇間明朗不少,隱隱有一種更寬闊的格局。
這種變化,在他們圈子,不知是好是壞。
正想著,宴會廳的入口處,又是一陣輕微的騷動,來了一位年輕女性,大舫看到後,微愣了一下,是寶桑。
讓他跌破眼鏡的是,她竟然穿著黑色裸肩晚禮裙,與在場所有女人不一樣,她依然有一種英氣,卻與那條裁剪簡單的裙子相得益彰,完全不違和。
大舫也有幾個月和她失聯了,以為她忽然出現時來找顧阮東的,急忙也想上去攔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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