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顧阮東啪嗒打開燈,忽然刺眼的燈,讓陸垚垚閉眼轉了一下頭,
她今天因為參加活動是化了很濃的妝,剛才著急走,都沒來得及卸妝,現在整張臉被厚厚的粉底和各種彩妝覆著,很不林服,尤其頭髮上還打了髮膠,躺著覺得咯腦袋。
“我先去洗個臉?”
她覺得自己現在一定慘不忍睹,愁死了。
他搖頭,似乎一點也不嫌棄。
“要不我先去洗個澡?”她提議。身上倒是乾淨的,參加活動之前剛洗過。
他笑,拒絕她的要求,反正看她什麼樣,都覺得很好。
其實,此時,他的情緒是低落的,心裡覺得空曠,漏著風,
一路過來的時候,腦子裡忽然閃過很多念頭,想要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,前所未有地想要一個他們的孩子,真真切切地想要和她有這樣的連接,因為,他覺得自己要抓不住她了。
他已感受不到她的愛意,就像剛才回酒店的路上,他跟她解釋那個女演員的事,其實知道她一點也不在乎,别說他跟人家沒什麼,就真有什麼,她也不會在乎了。
那次在陸家她的房裡,她那麼開誠佈公跟他談心,他以為是一個好的開端,但原來是她亮的底牌。
他知道,她在小心翼翼維護他們的婚姻,就像她曾說他是一本厚厚的書,她現在把這本書妥善保管、小心珍藏,但卻不曾再翻開看一眼,哪怕看一個字。
他說愛她時,她會說,我也愛你啊;讓她叫哥哥時,她也會甜甜地叫哥哥,但不再主動。
最近陸闊夫婦回京,是想讓她回森州陪她,她說工作忙回不去。他說他會把事業重心轉回京,她沒問過到哪一步了。
他挺無可奈何,不知怎麼打破這個局面,因為她看似也在很努力修複兩人的關係。
他摩挲著她的臉頰,皮膚很白,即便畫了厚厚的妝容,也擋不住她本來的膚色,還有波光瀲灩的雙眼,如此近距離對視,人彷彿被嵌進這雙眼裡。
此時她的臉雖然很白,但也確實算不上好看。被汗水和淚水弄得有些溝溝壑壑的,她拿著旁邊的濕紙巾擦,越擦越慘不忍睹。
他伸手壓住她的雙手:“我幫你。”
她無語:“你就不能起來,讓我先去卸個妝?還是想故意看我出醜?”
再不卸妝,她就要瘋了。
顧阮東一愣,似乎才想起來,急忙起來,站在床側把她撈起來,抱到浴室清洗。
她在卸妝,顧阮東在旁邊淋浴。
看到鏡子裡的自己,臉上真的慘不忍睹,笑道:“顧阮東,你是不是有點過份啊,剛才也一定覺得我醜吧?所以不忍直視想閉眼睛是嗎?”
顧阮東冤死,但依然淡定自若地回答:“不醜,什麼樣都好看。”
陸垚垚....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倒是見長了你!
她沒太敢往淋浴房那邊看,感覺他洗澡也挺好看的。
他關了花灑的水,隨意在腰間繫了一條浴巾靠在鏡子前看她在臉上塗塗抹抹。
“站過去點,擋住我了。”她有些嫌棄,他滿身的水汽,把鏡子都弄模糊了。
他便聽話地站到一旁,目光依然定在她的身上,又有些蠢蠢欲動,但是想來她是不願意了,也不想勉強,所以轉移話題:
“小蔡說你後面沒活動,明天回森州嗎?”
她像忽然想起來什麼事,問道:“我還沒問你呢,小蔡怎麼把我家姍姍騙到手的?你授意的嗎?”
顧阮東:“我是那麼好的老闆嗎?不僅給員工發工資,還給員工分配對象啊?”
陸垚垚:“這倒是,你是吸血的資本家。”
“他們早就有點意思了,上次小蔡正好英雄救美,又在醫院照顧她好幾天,就確定關係了。”
顧阮東想還是解釋解釋,免得她又覺得他腹黑,是他授意的,為了監視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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