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好。”
姍姍也隨他們一起回了森洲。
那些慌亂的日子總算是平穩下來,她才想起應該給宋京野打個電話感謝一下。
電話響了好一會兒,對方才接:“垚垚?”
聲音沒什麼情緒。
陸垚垚:“京野哥,不好意思今天才聯絡你,你身體還好嗎?”
她記得那天在冷庫,他把自己的衣服都脫給她穿了,要不是有他,她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健康。
“沒事。”他簡單地回,態度有些冷淡。
“好,那你照顧好自己,還有謝謝你。”她聽出他不願意說話,她便也不多說了,感謝完掛斷了電話。
旁邊的保姆說:“我聽宋家的保姆說,宋先生調任回京的事出了岔子,可能調任不回來了。”
陸垚垚一驚:“怎麼回事?”
第二部《東土大糖》
她知道宋京野一直在找機會調任回京,宋家人這些年也一直在走動,這次黎家的案子是最好的機會,怎麼會出岔子?
保姆:“具體不清楚,他家保姆也是聽了一個一二,據說是西北那邊不放人。宋家現在是一片烏雲籠罩,如果這次調不回來,下次恐怕再難有機會。”
反正都是猜測,具體情況她們這些人哪裡會清楚。
陸垚垚也著急,難怪剛才電話裡情緒低落,但她什麼也做不了,隻能囑咐保姆:“你幫忙看著點,如果有咱們陸家能幫上忙的隨時說。”囑咐完自己也忽然失落了,如今的陸家自身難保,哪裡還有能力幫别人。
京中,爺爺生病就不說了,大伯也是整日蝸居在家中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家中大小事務現在都是她在支撐著,可她能做的也隻有這點事。她爸和陸闊在森洲,為了聽鯨金融四處奔波,叔侄兩人的性格都是隨性灑脫的,每次她打電話問,他們總是笑著說沒事,公司好著呢。
隻有阮阮肯說實話,陸闊出去談項目、應酬,被人故意刁難,有次喝酒喝得差點胃出血,阮阮勸他也沒用,好了照常去。他以前是公子哥兒做派,去酒局去應酬,那都是人哄著他來的。現在身份對調,需要他去哄别人,他倒是能屈能伸,適應良好。
陸垚垚給他打電話,沒開口就先鼻酸了,他依然是嘻嘻哈哈:“你哥是浪裡白條,這點風浪算什麼。”
陸闊活得明白,生意就是生意,能談成就行。什麼臉面,尊嚴,根本無所謂,那些想趁機踩他一腳的人,那就踩著吧,他無所謂的。
他本就是沒臉沒皮的人,總不能陸家落魄了,他反而忽然就要臉了?
陸垚垚本來酸酸的鼻尖被他這麼一說,那點酸意就沒了,對啊,他們陸家兄妹從小就是沒心沒肺沒臉沒皮,遇到困難闖過去就是了,沒什麼可自怨自艾的。
她正想說,她會好好拍戲,好好賺錢,好好照顧家裡。還沒開口就聽陸闊繼續道:“反正大不了躺平了,以後還可以依靠江逾風或者靠我妹夫,餓不死。”
....!陸垚垚無語,剛燃起的鬥誌差點毀了。
“你哥這麼多年,别的不敢說,真朋友倒是不少。”
江逾風可是頂著公司股東的壓力,要把接下來好幾個項目給聽鯨金融的,隻是他拒絕了,他想先自己闖一闖。
還有顧阮東,明裡暗裡給了聽鯨金融很多幫助,别的陸闊都拒絕了,唯獨給娛樂公司提供的資源,他照單全收,那是顧阮東為自己親老婆鋪路,他也無權乾涉。
“垚垚,你也别整天定在京城不回來,你們夫妻這麼兩地分居不是辦法,顧阮東多搶手的人,回頭被人搶走,你想哭都沒地方哭去,過幾天阮阮放寒假,我們回去換你回來。”
正說著,就見顧阮東出現在他的辦公室,一把搶過他手機,“你跟垚垚胡說什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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