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她站著,他坐著,用手輕捏了捏她的腰,笑道:
“等你找到,我的傷口都好了。”
“别鬨。”腰被他捏得有點癢,她躲了一下,終於翻出碘伏和棉簽,高興地轉身讓他坐好。
顧阮東趁勢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膝蓋上,有點壞壞地說:“這麼上。”
陸垚垚臉一紅:“把嘴閉好了,上藥。”
“上藥前先親一下,不然上完藥沒法親了。”一手抬起她的下巴,一手捧著她的臉吻下去。
陸垚垚真不是故意的,不小心牙齒碰到了他唇角的傷口,本來不疼,被她這麼一碰,尖銳的刺痛,他嗤了一聲鬆開了她。
陸垚垚笑:“所以啊,不要打架,不然接吻都接不了,好可惜。”
她說得一本正經,低頭用棉簽沾了碘伏
“抬頭。”她命令。
顧阮東則聽話地抬頭。
依然是她高他低,他這麼抬頭就看她烏黑的雙眸很認真看著他的傷口,手上的動作也非常輕,一邊塗,一邊輕輕吹。
那認真的表情和小心翼翼的動作,像是他是多麼金貴的一個人,因為被愛,所以才珍貴。
他有些動容,伸手攬住她的後腦勺,把她的臉貼著自己的臉蹭了蹭,柔軟的觸覺如同他此刻的心。簡單的肌膚接觸就十分滿足。
“不疼吧?”她問。
“不疼。”他搖頭。
陸垚垚便放下手中的碘伏,雙手繞住他脖子,臉依然貼著他的臉,說話時,氣息都飄在他的唇邊,有清甜的香味。
“顧阮東。”
“嗯?”
“答應我,以後不要輕易跟人動手,你知道的,傷在你身上,疼在我心上。”她難得正經和嚴肅。
“好。”顧阮東眼底驀然發熱,無論在外經曆了多少不為人知的黑暗時刻,但在她身邊,她的光芒就能驅褪所有的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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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寶桑為首的幾人很早就上山祭拜寶叔。清晨的山上陵園清幽安靜,隻有偶爾幾隻鳥從矮樹林裡撲棱飛起,劃破寧靜。
一行人都是黑色西裝西褲肅穆並排站在寶桑的身後,寶桑穿得很單薄,黑色的V領襯衫配著黑色的緊身牛仔褲,既有女人味又有一種帥颯的感覺,手裡捧著一束白色的花,靜默地站在寶叔的墓地前,眼底有些潮濕,但始終沒有掉一滴淚下來。
這個墓地是占據此陵園最高的位置,依山傍水,修建得像一個小小的皇宮,足見當初埋葬的人是花了心思的。
身後的幾人把帶來的鮮花和酒擺在墓地前,挨個往地上倒酒,敬寶叔
“寶叔,寶桑現在出來了,您可以安息了。”
“您放心,我們會傾儘所有協助她重整寶家當年的風光。”
說來好笑,他們這群人無論對外是如何凶神惡煞的壞人形象,但是對內都是義字當頭,肝膽相照。
寶桑往前走了兩步,彎腰把手裡那束花放在墓碑最中間的位置,緩緩起身,往身後看了一眼並排站著的他們。
眼裡閃過一絲失望,那個男人,真沒來。
寶家當年在道上風光無限,直到她入獄,才逐漸沒落,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寶家名下的所有產業,他爸唯一信任,唯一會托付的隻有顧阮東。
他想走正道,也得先問她同不同意!
此時,太陽已從東邊完全升起,陽光把這片陵園照得格外閃眼。幾人祭拜完,說道:
“走吧,寶桑。”
寶桑一動不動:“你們先回去,我再多陪陪我爸,還有,轉告顧阮東,讓他來這裡,我有話跟他說。”
“這...”大金大舫幾人都有些躊躇,顧少要是肯來,或者肯聽他們的,剛才就來了。
他們尊重或者疼惜寶桑,但更怕顧阮東。
寶桑回頭:“我等到他來為止,否則他要不介意,我可以上顧氏去找他,或者再見見他的小嬌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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