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顧阮東沒再迴應這事,隻說:“寶叔的後事,你們負責處理吧。”
知道他們一定會厚葬寶叔,所以說完,頭也沒回離開了這家醫院。
回到家,已是清晨,他住的華庭壹號别墅沐浴在晨曦的光芒下,綿延的草坪儘頭是日出地平線,風景如畫,林適愜意。
家裡的保姆看到他,急忙問:“顧先生,要準備早餐嗎?”
他擺手說不要,直接上樓,洗澡換了另一套黑色西裝,又出門了。
保姆也已經習慣他經常留宿外頭,清晨回來洗個澡換個衣服就離開。這個豪華别墅,除了幾個保姆和保安司機,沒有一點人氣。
司機開車,顧阮東坐在後座閉目眼神,腦子裡掠過往日和寶叔父女的種種,最後的畫面隻剩刀光劍影以及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,似緊緊盯著他。
他猛地睜開眼,看向窗外,不遠處顧氏集團大廈的巨大廣告螢幕上,正在重播昨晚的慈善晚宴現場。
女孩如墜入凡間的花仙子,在花團錦簇中,乾淨,澄澈,不染一絲塵埃,他的心也從剛才的黑暗中漸漸明亮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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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鯨娛樂公司。
一早郝姐看到財務拿過來的撥款單據,就覺得氣血往腦門上湧,昨晚隻是想讓她去露個臉,走個紅毯,隨大流捐個幾十萬就是了。
結果小公主可真是不食人間煙火啊,一部片酬幾百萬就這麼捐出去了,郝姐肉都疼。偏偏小公主一臉無辜:“反正也是零花錢,我少買點東西就是了。”
助理姍姍已經被紮心紮得麻木了:“對啊,零花錢,垚垚說了,從她賬戶上扣。”
郝姐不敢罵陸垚垚,罵助理還是隨便罵的:“你昨晚跟著她,不勸著點,還陪著她胡鬨?她現在是什麼咖位?隨便出手就幾百萬。你不看看顧氏集團才排第二,許昭一個影後也才捐了50萬,他們比我們錢少嗎?你這不是把自己當靶子給人射嗎?”
陸垚垚才反應過來:“顧氏集團捐得比我還少?那個顧阮東也太小氣了吧。”
昨晚看著人模狗樣的,竟然比她捐得還少。
郝姐頭疼,發現是自己錯了,陸垚垚作為娛樂圈的新人,昨晚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慈善晚宴,以她平日的開銷用度,自然是不把幾百萬放在眼裡,就是人家兩個月的零花錢,她又熱心腸,可不就說捐就捐。
“這事怪我沒跟你說清楚,這種慈善晚宴呢,表面上確實是做善事幫助困難群體,但本質上呢,就是主辦方為了宣傳自己,找你們這些明星來撐場面,增加曝光度,共贏的活動。以後常常有這種活動,所以捐款呢,大家就是意思意思。”
郝姐覺得自己說得夠清楚了,陸垚垚也確實聽得夠清楚,夠明白了,但是她回到
“隻要真的幫助了困難群體,那是三方共贏,所以多花點錢就多花點嘍。而且管别人怎麼想做什麼?我的錢想怎麼花怎麼花,又不是花不起。”
無理又有理的,郝姐也不說了:“行吧,行吧,就當你自己花錢給自己宣傳了。現在富家千金、名媛,這些標簽已經牢牢貼在你的身上,撕不掉了。”
陸垚垚很坦然:“這些標簽很實事求是了,總不能往我身上貼演技派,藝術家的標簽吧!”
第二部《東土大糖》
郝姐徹底無話可說,說到底,陸垚垚才是公司真正的老闆,隻要她想,不缺錢,不缺資源。上邊聽鯨金融的老闆更是無腦寵,無腦砸錢捧她,區區幾百萬算什麼。
倒是有件事,郝姐不得不提:“你最近和元秉奐怎麼樣了?”
“很好啊,每天都聯絡。”
“他最近心思有點活泛,聽說他想自己成立工作室,你有機會旁敲側擊問問他。”
郝姐是公司負責人,雖然培養陸垚垚是重點,但是公司也要盈利、要創收的,現在公司真正能扛起大旗的隻有元秉奐一個人,他要是解約走了,剩下的新人更難出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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