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當時獲得不少投資商的青睞,有很多公司想出高價買斷那款產品的所有權,出的高價足夠他們三個學生租一個很好的辦公室,過很好的生活,王岩和溫簡都有一些心動,但是江逾風堅持不賣。
“他們願意出高價買,說明我們的產品遠高於這個價值。不要被眼前的這點利益誘惑。”
他需要的是找投資,自己運營產品,才是長久發展之計。
有夢想,有膽識,有自信,也有頭腦,各種優秀的品質集於一身,王岩和溫簡本也不差錢,所以更是無條件地支援他。
拉到第一筆投資的時候,三人都很興奮,在崔姐家的那個地下室,喝了半夜的酒慶祝。
第二天醒來時,王岩和溫簡發現江逾風不見,問崔姐才知道,他清晨就起來趕往機場回國了。
“回國?家裡出事了?”王岩問,太突然了。
“沒有,說回去看看,過兩天就回來。”崔姐回答。
江逾風是跟學校請假回國的,那是兩年後,他第一次回來,沒有回京,而是直接飛往森洲。
這一路上,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衝動回國。就是自己在夢想上第一次取得的成就,想有個人分享。不是王岩或者溫簡不能與他分享,隻是不一樣。
他的激動和開心是懸在半空中的,無處著落,直到回到森洲,走進那家咖啡館,好像心就安了一半。那是一個很平常的週六,咖啡館的人很多,他回來時沒有行李,就一個隨身的揹包,在咖啡廳從早上坐到晚上。
陸闊說她是每週六、日的下午在這家咖啡館打工,但是他直坐到咖啡館打烊也不見她的人影。他與她現在唯一還有的聯絡方式就是她那個永遠黑色頭像的QQ,但是他不敢輕易在QQ上問,怕被拉黑。
週日,他又在咖啡館等了整整一天,夜幕降臨,落地玻璃窗外的燈火逐漸璀璨。
他在續最後一杯咖啡時,終於忍不住問了店裡的店員。
“你找禾眠?”
他說是。
“禾眠這周請假了沒來。”
就是這麼巧,他跨越萬裡而來,隻為看她一眼。但從來沒有請過假的人,就這周請假了。心裡忽然塌了一塊。
“你們有她的聯絡方式嗎?”
店員搖頭:“我沒有,老闆應該有,但是老闆不在。你可以留一個聯絡方式,她下週來了,我讓她聯絡你。”
江逾風沒有留,知道留了也沒用,而且下週,他早就回去了。
那時他對這座城市還有些陌生,隻是以前來參加過幾次比賽,而今因為她在,所以多了一份特殊的意義。
週日那晚,他從咖啡店打車去了森大,在校園外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,內心有隱隱的期盼,如果他們有緣能夠在這個校園門口遇上,他想再追一次她。
對,他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。
然而,森大的學生人數過萬,偶遇的機會萬分之一,哪有那麼多的緣分?
他等到森大的校門關閉了,才離開,終是沒見一面。
那個週末,禾眠是被她媽媽的雇主叫去,說她媽媽在推家裡老年癡呆的老人出去曬太陽時,竟然忘了回家的路,差點把家裡老人給弄丟了,要辭退她。
禾眠曾把自己的聯絡方式留給了媽媽的雇主,所以出問題了,第一時間找她。
媽媽看到她也沒有奇怪,隻是拉著她說自己沒有迷路,是老太太自己不回家,硬是要在小區外邊轉了一圈又一圈,傍晚才回家。
在雇主家吵吵鬨鬨了一天,最後以禾眠賠不是為結束。原想帶媽媽回宿舍住兩天,但是考慮到高高和潼潼的目光,她便帶著媽媽在外租的旅店。
她沒有經驗,更從未往别的地方想,加上媽媽跟她在一起時,真的很正常,很清醒。所以她隻以為是因為工作累導致的走神,或者是雇主那邊的誤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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