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7也不要嗎?”她小心翼翼又忐忑地問,心裡有點小高興,因為她就剩一張牌了,是個大王。
陸闊搖頭:“不要不要。”
江逾風卻:“要的。”
直接一個炸彈出手。
“我..cao,你有病啊。”陸闊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。什麼玩意,逗人玩呢?最後臨門一腳不讓人走了?
眼見勝利在望,忽然被他截了,禾眠也忍不住怒瞪著他。
他卻悠悠然道:“抱歉。”
然後鎮定自若地開始放自己手裡的牌,並且有點囂張地把牌攤開在桌面上,打的明牌。因為這一局,另外三人手裡都有什麼牌,他已經摸清楚了。
陸闊和禾眠程晨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的牌放出來,一點招兒都沒有。
最後,他手裡隻剩下一張特彆氣人的3,扔出去,贏了。
“你行,你真行。”
也是願賭服輸,另外的三人都乖乖地閉著眼等他刮鼻子。
江逾風的對面就是禾眠,她睜著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,等著他的懲罰,不知是否因為緊張,長長的睫毛在輕微顫抖。
江逾風稍稍探過身去,雖然都是在草坪墊上半跪著,但是他還是比她高了一截,居高臨下看著她,陰影籠罩著她,她的睫毛在微抖,白皙的皮膚因正午的陽光太濃而微微泛紅,她的呼吸很輕。
但是落在江逾風的心上,卻像是重重的敲擊,江逾風的指尖微抖,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加重了。
其實,隻是過了兩三秒而已。
他的手伸向她的鼻尖,禾眠忽地閉上眼睛,無法與他對視。
江逾風的手輕輕刮在她的鼻尖上,是柔軟而細膩的觸覺。
他已學會控製自己的表情了,所以連陸闊都沒看出他此時的心在多劇烈地顫動著,就要蹦出來了。
第6下時,他握著的中指不經意掃過她的紅唇,那樣出乎意料的柔軟觸覺,讓他忽然口乾舌燥,喉嚨發癢。
人類最原始與本能的yu.望在少年,確切地說是馬上要青年的他身上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,以至於他不敢再繼續第7次、第8次,甚至他的心是落荒而逃的,身體也轉向了旁邊的陸闊,不嫌他臟了,重重在陸闊的鼻梁上颳了兩下。
到了程晨時,他拿了一張牌,用牌面在程晨的鼻尖颳了一下,算是一視同仁。
那樣躁動而無處安放的心,使得他不敢再看一眼對面的禾眠,更不敢再繼續這個遊戲,找了一個藉口結束,起身獨自走遠了,一聲招呼都不好意思再打。
上了高中之後,他已經完全適應了身體發育所帶來的種種變化,但是像剛才那樣突如其來的,像是一隻野獸在身體亂串的感覺還是第一次,他怕自己招架不住。
所以後來整個下午,他都在小心翼翼避開禾眠,連看一眼她都不敢再多看。覺得自己思想齷齪,是對她的褻瀆。
所以他一直避著,連回校的大巴上,他也是選擇最後一排的位置坐著,離最前面的禾眠很遠的距離。
少年的心思經過那個不經意的碰觸產生的動盪之後,再難平靜下來,身體裡像是住著一隻巨獸,在啃噬他,擾亂他。
自此之後,他不敢再像以前那樣追隨著她,看著她,甚至隻能遠遠避開,看不見才能稍稍平靜。他想,再等等吧,等高考結束,等她願意把目光從學習上移開。
他忽然的“消失”,禾眠本人並無察覺,也或者察覺,但沒在意,畢竟高考在即,所有心思都在學習上。
反而陸闊和程晨有些不適應了。
有一晚,晚自習回家後,三人照例去米粉店,老闆娘看到她們來,驚訝地問
“那個男同學最近怎麼沒來了?有陣子沒看到他了。”
陸闊一邊拉椅子,一邊隨意地回答:“他忙。”
具體忙什麼,他也不知道,甚至也奇怪,怎麼忽然跟變了一個人一樣。陸闊看了一眼禾眠,心想那個傢夥該不會移情别戀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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