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因為上高中還沒多久,所以高中部分的知識點並不多,這次測驗考試,肯定會考初中與高中有銜接的知識點,所以這個筆記本上,也重點寫出了銜接的知識點。
“不過,這不是你寫的吧?”禾眠一針見血地指出。
“你怎麼知道?”陸闊也沒有被拆穿的尷尬。
“你的字沒這麼好看。”禾眠見識過陸闊寫字的隨性,而筆記本上的字很工整,甚至可能為了讓陸闊能看清楚,是一筆一劃寫的,連筆都沒有,能看出很用心。
不過禾眠大致翻了一下沒看太久,她複習得差不多了,所以主要是程晨臨時抱佛腳在看。
週五一天都在考試,考完,禾眠有一點不是很自信,有兩道題她好像做錯了,翻書找答案時,忽然想起,之前陸闊的那個筆記本上好像有出現過類似的題型,所以問陸闊把筆記本借給她看兩天,陸闊大方借給她了。
筆記本扉頁的右下角上寫著:zhuoyuan一行拚音。
是名字嗎?
筆記本的主人叫江遠?
不過她沒有細想,繼續往下翻找她想要的答案,一邊翻著,一邊不得不感慨,好厲害啊,這次考試的知識點基本全都涵蓋了,而且連考試的題型都猜到了,她甚至懷疑,這是不是出卷老師給陸闊開的後門。
找到她要的那兩道題,果然,她做錯了一題,解題思路錯了,有一點點沮喪。
禾眠準備合上筆記本時,見到筆記本的最後一頁上,孤零零寫著一行字,字跡清雋:
一些花開在高高的樹上,
禾眠認得這行字,是詩人海子寫在《新娘》裡的一句話,這首詩的前面是:
和以後許許多多日子
許許多多告别
被你照耀
今天我什麼也不說
讓别人去說
....
但筆記本上是沒頭沒尾寫了這句話,大概是因為這句話後面隻有一個逗號,禾眠鬼使神差地補上了後半句:一些果結在深深的地下。
兩行字上下行寫在最後一頁空白紙上,禾眠原本覺得自己的字還算漂亮,但是這麼一比較,清秀裡顯得有點小氣。
寫完就後悔了,不該在别人的筆記本上隨便寫東西的,但此時擦不掉,更撕不掉,隻好祈禱筆記本的主人不要在意才好。
週末兩天在家,心裡稍稍有點忐忑週一公佈成績的結果。
她爸爸去外地出差了,隻有她和媽媽在家。
晚上吃飯時,媽媽狀似無意地問:“你們週五考試了?”
“考了。”
“考得怎麼樣?”
“挺好的。”
好與不好,她的評價和媽媽的評價不一樣。
她的評價是在自己的範圍內做到最好,媽媽的評價是以溫簡為標準。
溫簡從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,成績好就不用說了,而且大方懂事,每次來她家,還會主動幫她爸媽做事。爸媽都很喜歡她。
張荷一聽她語氣裡的心虛,也沒有很嚴厲繼續說下去,畢竟才高一第一次考試,不要給孩子太大的壓力,隻是說
“我跟你溫阿姨打聽過了,她給小簡請的補課老師,這學期還有一個空缺名額,媽媽給你報名,也去那補行嗎?”
禾眠急忙擺手道:“不用的,溫簡那個老師補習費很貴,初中的時候就300塊一個小時了,現在高中,好像更貴。”
如果去那老師那補課,恐怕媽媽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,雖然家裡也能支撐得起,但她覺得沒必要。
“錢的事不用你考慮,咱們家還不差你學習的這點錢。高一打好基礎最重要。”
“媽媽,等考試成績出來再說可以嗎?”
禾眠主要也是不太想和溫簡同一個老師補課,在家被媽媽拿她和溫簡比較習慣了,在外面,她不想再被老師比較。
週一上學時,禾眠把那個筆記本帶回學校還給陸闊,中途程晨也想起筆記本上的題型又借過去看,看完一疊聲的後悔,早知道考試之前該認真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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