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院領導或者陳主任一直希望她開口說句話,阻止眼前的鬨劇。
但是她看了一眼領導,淡淡說道:“我聽他的。”
當然是一致對外了,她怎麼可能這時候拖陸闊的後腿。
陸闊一聽她的回答,剛才還暴怒的表情瞬間就笑了,和煦明朗,像風,把彼此心上的塵埃拂走。
會議室裡安靜得出奇,每個人面色各異,阮阮和陸闊並排坐著,她已完全沒有任何焦慮或者委屈的心情,被他堅定地維護著,足夠抵消所有寒潮。
不一會兒,不僅警察來了,連校領導也來了。
陸闊做什麼事,都是要興師動眾的,報警,還有找校領導,即是不屑和院裡領導溝通,也是為了給阮阮的身份加持,别事情解決了,被院裡領導或者陳主任穿小鞋,他知道她喜歡這份工作。
果然,院裡領導和陳主任,看到上一級的校領導來,急忙站起來迎接。
警方和校領導都是知道陸闊身份的,他可不止是聽鯨金融的太子爺,他爺爺和他父親都是位居高位,隻是他沒往外宣傳這層身份而已。
當然,這事也輪不到動用私人關係,秉公處理就行了。
隻要一查睦涵和陸闊的手機就知道兩人根本沒有任何往來,與阮阮更沒有任何關係。
在警方面前,睦涵媽媽也不敢再鬨,隻是一直哭著,自家孩子命苦。最後校方決定從慈善基金裡打了一筆款給她當醫療費,但是名目清楚,就是給學校學生的一筆醫療善款,與其他無關,睦涵媽媽這才離開。
一場鬨劇持續了一天,從會議室出來之後,天已經快黑了。寒假的校園清冷,傍晚的冷風吹來,雖沒有京城裡的刺骨,但濕冷的空氣依然讓阮阮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,她今早走得急,裡面穿得單薄,外面套了一件在京穿的厚羽絨服,太厚,所以剛才在會議室脫了,現在出來隻用手掛著還沒來得及披上。
陸闊從她手中把羽絨服披到她身上
“穿好了,不是感冒才好?”
陸闊很少說關切的話,忽然體貼起來,氣氛就有一點尷尬。
“剛才謝謝你。”阮阮也不知該說什麼。
“謝什麼,本來就跟你無關,要說也是我說對不起。阮阮,我以後會注意避免的。”他大大咧咧習慣了,今天這事也是給他一個提醒作用,以後對别的女生要警惕一點。
阮阮就沒再說話,捂著羽絨服的手緊了緊,才能讓自己剋製住心跳加快。
走了兩步,她忽然問:“你爺爺又罵你了?”
陸闊反應了一下才想起,她說的是他早上發的那條腦殘的微信,江湖救急。不是救急的,他心裡很明白不是救急,是想請她去陸家吃飯,他不想她一個人孤零零在老房。
所以他為什麼不能直接表達出真實的想法呢?有那麼難以開口嗎?
“阮阮,不是江湖救急,我隻是想邀請你而已。江逾風和禾眠,還有顧阮東和垚垚都在,很熱鬨,我想讓你也過來感受熱鬨。”
對啊,他當時就是這麼想的。
“那好遺憾。”阮阮避重就輕地回答,儘量讓自己不要往深了想。不想讓自己又自作多情,也想起垚垚說的渣起來,對方怎麼撩你,你就怎麼撩回去,不要想著負責不負責的事。
她覺得,可以試試。
兩人走到教職公寓圓形拱門處時,阮阮停下腳步,不再邀請他上樓
“下次有機會再回京拜訪你爺爺。”
陸闊顯然沒料到,她會不讓他去公寓了,
“還沒開學,外邊小吃街也還沒開業,住這方便嗎?要麼去我家住幾天?”
阮阮不說話,但是眼睛直勾勾看著他。
他撓撓頭道:“那房子有很多空房間,隨便你挑。哦,還有上回私廚老闆送的臘排還在冰箱放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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