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還有事嗎?沒事的話,我掛了。”
“沒事了沒事了,就是你自己的終身大事也要考慮的啊...”
阮阮不想聽她嘮叨,說了句再見,就掛了。
掛完電話,看了眼旁邊的陸闊,解釋:“我媽媽。”
也不知道該說什麼,她從來沒跟陸闊提過自己媽媽這邊的事,不過之前因為拆遷的事去顧氏集團鬨,想必陸闊也知道。
有點煩!
“阮阮,我前兩天跟你說的話,還記得嗎?”他莫名問了一句。
“什麼話?”
“對於你不喜歡的事,你要學會說不字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說到這,她忽然想起那天的想法,如果她有說不字的勇氣,第一個想說的不是她的媽媽,不是她的同事,而是他。
想到這,她又覺得好笑。
她不是沒有說不的勇氣,而是因為沒有退路,所以會權衡利弊之後再說。
當然,她希望自己這輩子都不要有機會對陸闊說這個不字。
兩人回到公寓,她這間小小的房間,現在角角落落也漸漸被陸闊的東西占據了。門口有他專屬的拖鞋,洗手間有他專屬的牙杯,護膚品,衣櫃裡有他幾套換洗的衣服,就是一走進來,不再是之前單身公寓的感覺。
陸闊這點很好,給他一個狗窩,他也能住得很林適,從來沒有嫌棄過她的公寓小,連這張諸多不便的單人床,他睡在上面縮手縮腳的,也從來沒有在意過。
倒是阮阮有點心疼了:“要不改天,我去換一張雙人床吧。”
“沒必要,你不是喜歡這張床嗎。”
阮阮確實喜歡,他不在這的時候,小床能讓她更有安全感,他如果在這睡,因怕她掉下床會從後面摟抱著她,她喜歡被他抱著的感覺,溫暖而安心。
“那你會不會睡得不林服?”
“還好。”
陸闊是真不講究這些,怎麼樣都能適應。
之後幾天,兩人照常是白天各忙各的,到了傍晚,陸闊如果沒有應酬就會來學校等她下班,然後一起出去吃飯。
隻不過,她的學生們都忙於考試,沒有時間再打球,他也興趣缺缺,一般來了不是在她的公寓裡等著,就是在校園裡走走,感受一下青春時光。
他近30年的人生,好像一直過得浮華、猶如踩在繽紛的雲彩之上行走,五光十色,內心很少有這樣平靜的時候。
看到遠處湖泊上落日餘暉籠罩著整個校園,他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,發給了江逾風
媽的,突然覺得自己跟你一樣老了。
他以前沉溺於那些推杯換盞、觥籌交錯的日子裡,現在竟也開始享受這樣平靜的時刻,在這之前想也不敢想自己能靜下來。
江逾風:拉黑了!
等到落幕時分,校園裡幾棟教學樓陸續有學生出來,剛才還稍安靜的校園像是忽然注入無限生機,朝氣蓬勃。
阮阮給他發資訊:我剛監考完,要整理一下試卷,大概半個小時後回公寓。
他回:好,不急。
這是本學期最後一個科目的考試,考完,學生明天放假離校,阮阮也可以相對輕鬆一些。
正抱著試卷往辦公室走去,後面有學生跟了上來叫她
顧老師。
她回頭,看到是睦涵,問:什麼事?
不管睦涵和陸闊什麼關係,阮阮對她和别的學生都是一視同仁的,不會因私人感情而遷怒於她。
睦涵長得亭亭玉立,因身體原因,有一種惹人憐愛的氣質,看著她甚至不忍心大聲說話。
她此時站在阮阮的面前,像是鼓足了勇氣:“顧老師,我不知道您和陸學長是什麼關係,我隻是想告訴您,我很喜歡他,不,應該是愛他。”
饒是阮阮的脾氣再好,此時也有怒火在她的心裡蹭蹭往上冒出來,不單是為了眼前學生大膽的言行,也為了陸闊那招蜂引蝶的氣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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