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顧阮東被氣笑了:“我還沒有保持距離嗎?”
他已經很注意了,糾正她動作時點到為止,深怕她不高興。
“反正你不要跟我有肢體接觸,動口别動手。”說這話時,有點心虛沒底氣。
顧阮東多精,一看她的小表情,就知道怎麼回事,湊近一步:“隻動口嗎?像這樣行不行?”
故意在她握著球杆的手吻了一下。
“.....”還要點臉嗎?
她把球杆扔了,不打了,沒法打。
之後幾天,一到點,顧阮東就要帶她下樓練球,嚴格要求,一點都不含糊。
不過...陸垚垚總覺得哪裡不對勁。
他藉著要教她打檯球的原因,每天不請自來,直接就要住進她家的節奏,壓根沒給她適應在新房獨立居住的機會。
而她,一個當初是為了避開他才搬家的人,現在竟然每天傍晚一到點,就自然等他回來,等他吃飯,等他帶她去打球。
那她搬家的意義是什麼?
是為了由鄰居變成室友、變成同居嗎?
都怪顧阮東太不要臉了!
這可虧大了!雖然除了那晚雷雨夜發生了關係,後來他都老老實實睡客房。
所以今晚練完球,她拒絕他再去她家。
顧阮東再次厚臉皮:“垚垚,你不覺得現在晚了嗎?”
“拒絕你任何時候都不晚。”
“你敢一個人住?”
“我一直一個人住。”
“那行吧,我走了,明早過來帶你去看石一帆的比賽。”
說完,當真轉身就走了,陸垚垚也哐當關上門,反正總要適應一個人住的。
這房子比她原來住的大了將近一倍,而且因為剛住進來,很多東西沒買,是真的空曠,一個人在裡邊走動,聽到拖鞋落地的聲音和輕微的迴響,確實很不適應,也有點心慌。
她沒有用住家保姆,因為一個人住,家務少,而且經常在劇組拍戲不在家,所以一直請的是鐘點阿姨,這會兒想著,要麼讓助理住進來,要麼請個住家保姆來。
忍著不適應,去洗澡,一個人住,越怕就越愛胡思亂想,各種恐怖片的鏡頭都會冒出來,甚至低頭洗頭髮時,就覺得花灑上會露出一雙手幫她洗。
她馬上睜開眼睛洗頭髮,哪怕水進眼睛有點刺眼,也不敢閉上眼睛了。.
心裡很崩潰,好好的搬什麼家,而且都怪陸闊,當初慫恿她跟他一起買這麼大的房子。怪了一會兒陸闊,又開始怪顧阮東,竟然真的就那麼走了,也太不靠譜了,氣死她了。
胡亂洗完澡,頭髮吹了半乾,出浴室時,真是怕什麼來什麼,浴室外走廊的感應燈似乎壞了,一明一暗的一直在閃動,她快要嚇哭了,今天寧願住酒店,也不想住家裡。
匆忙換了一件外出服裝,逃也似的出門。
結果,門一打開,就見到剛才說走的人倚在門外看著她笑。
一時間,各種情緒湧上來,害怕的,委屈的,生氣的,放鬆的,驚喜的,交錯複雜,臉上的表情一定很可笑,因為最後占了上風湧上來、藏不住的情緒是驚喜,是開心。
“擔心你害怕會找我。”他很自然地解釋一直在門外等著的原因。
“那我要是不開門出來,你一直就在門外等著?”
“嗯,陪著你,安心一點。”反正回去也睡不著,不如在這陪著她。
陸垚垚這心又被擊中了,這次一點抵抗力都沒有,他笑著朝她張開雙臂,她便一下撲進他懷裡,掛在他身上,一點猶豫都沒有。
他的臂力可能鍛鍊出來了,垚垚掛在他身上,他很輕鬆一手抱著她,一手推門進去,然後關門,一氣嗬成。
她剛才出門把家裡所有燈都關了,一片昏暗,隻有遠處走廊外壞了的感應燈忽明忽暗在閃爍著,兩人進門也沒開燈,光線依然昏暗,隻能看到彼此的輪廓,所以感受更加被凸顯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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