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一直睡到中午12點多,才被餓醒,想起來中途好像郝姐和助理來過?又覺得大概是做夢,有點迷糊。稍稍一扭頭,就看到旁邊還在沉睡的顧阮東。
他的膚色在男人裡算白的,五官很立體棱角分明,此時完全沒有平日的戒備或者漫不經心的笑,就是睡得很踏實而沉穩。陸垚垚越看越心動不已,用食指輕輕去撥動他的睫毛,他稍稍皺眉,抬手把她的手拿下來按住。
大概是被她吵醒了。
手被按住動不了,她就動嘴,親了他一下。
他倏然睜眼,把她嚇一跳,人往後挪了一點。
他笑,手一緊又把人帶回懷裡,聲音慵懶裡有點沙啞:“怎麼不繼續了?”
陸垚垚一想到昨晚的“痛苦”,心有餘悸,毫不猶豫地推開了他:“趕緊起來去上班吧你。”
“不急!”他淡淡迴應。
“公司不是快倒閉了嗎?”她問的同時,人已經先下床了。
隨口問的,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,昨天在江家聽到了他和江逾風聊天的隻言片語,加上最近的新聞報道,她覺得應該離倒閉不遠了。
她對他公司是否遇到危機,是否要倒閉,是真不在意。她從小見得多了,生意場浮浮沉沉、高高低低再正常不過,能長盛不衰的鳳毛麟角。況且,她也相信顧阮東不是普通人,有能力解決所有問題。
她對他公司的危機態度輕鬆,感染了顧阮東,他笑
“倒閉了你很開心?”
“嗯,那樣你就有時間陪我了。”
“那我需要努力一點,讓它儘快倒閉了。”
兩人胡扯了幾句,顧阮東不知不覺中也心態放鬆,覺得顧氏集團目前遇到的所有危機,都不算事了。
等兩人穿戴整齊,再吃了午飯,從家門裡出來後,已經是下午兩點了。陸垚垚打算回一趟公司,看手機的監控回放,她確定上午郝姐來過。
顧阮東先送她過去,然後自己再回顧氏。
在昨天之前,顧阮東還分身乏術,澳門那邊陳新民惹禍,然後垚垚受傷,城中村出事,顧氏的股市被狙擊,幕後的譚潤德妄圖搶走商業開發區的項目。
好在現在雨過天晴,事情順利解決,他之後有時間,可以好好會一會這些在幕後躲著的蛆們了。
顧阮東是要清理乾淨自己的產業,但不意味著允許别人在他頭上撒野。
他晚上要在寶麗會所宴請政、商兩界人士,即慶祝集團度過難關,也是給外界信心、表明立場,顧氏集團依然是穩健、積極向上的。
寶麗會所的宴請事宜,一向是俞喻負責操辦,從宴會廳的佈置到宴會上的節目、安保、菜品,伴手禮等,事無钜細。而小蔡負責送邀請函,一些重要人物,則是顧阮東親自邀請。
這些工作是昨天下班前就已經交代出去的,所以俞喻和小蔡都處理得很好。
快到點時,小蔡過來問:“顧總,您今晚的女伴還是俞喻嗎?她剛才來問您穿什麼衣服,她好搭配。”
“不用女伴。”他直接拒絕了。
小蔡一愣,這種場合好像就有不成文的規矩,大家都會帶一個女伴,甚至以女伴的素質來彰顯自己的地位,有的帶名媛,有的帶女明星,當然,也有的帶自己的太太。
顧少這幾年,大多時候是帶俞喻,俞喻玲瓏八面,會來事,能擋事。
帶著她,能省事不少。但是既然顧少這麼說了,他也隻能去回覆俞喻了。
俞喻接到小蔡的答覆,心裡有一些不是滋味,畢竟自己勞心勞力了兩天,本指望晚宴時能當女伴,可以在一起幾個小時,對她而言就足夠。
她不是什麼初出社會或者心存幻想的單純女孩,在社會摸爬打滾這麼多年,哪些東西是她的,哪些不是她的,不能覬覦,她有明確的判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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