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他父親自知能力不如他,加上惹了不少禍,所以甘願退居二線,半退休。
他從電梯出來,王總已經在電梯口等他,知道自己惹禍了,給顧阮東帶來麻煩,所以也不像平時那麼敢說,有點戰兢。
王總現在確實有點害怕,因為顧阮東在做這個項目時,就嚴令禁止過不要暴力.拆遷。王總對弄出人命這事本身並不在意的,對方就是貪,他也願意花錢補償,不是什麼大事。王總在意的是顧阮東的態度,因自己而把他陷入眾矢之的境地,既慚愧又害怕。
顧阮東從電梯出來後,並未正眼看王總,而是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,落座之後,才冷冷看一眼王總,語氣平靜
“怎麼回事?”
越是如此平靜,越是暗藏波濤洶湧,等待發作。
王總心裡有點怵,按說,他又不是顧阮東的員工,怕顧阮東做什麼?而且,這個項目,他才是真正的牽頭人,現在拆遷遇到問題,該生氣也是他生氣。
但是在顧阮東面前他此刻有點抬不起頭,所以隻好避重就輕說道:“就是一群刁民,想趁此多訛點錢,已經讓林律師跟她們談了,該怎麼補償怎麼補償。”
顧阮東神色冷冽,語氣終於有了怒火,厲聲質問:“談了兩天,就給我這個結果?”
小蔡和王總心一顫,都不說話了。剛出事的時候,他們信誓旦旦保證是小問題,能馬上解決,不用顧阮東從京城回來的,結果現在弄得滿城風雨,要他親自來收拾爛攤子,是無能,隻能任由他罵。
現在的問題是,那戶人家把屍體擺在工地上,直接在工地擺靈堂,外界對此事關注度很高,王總不敢再用強硬的方式把人轟走,報警的警方也隻能采取勸說的方式,不敢用強的。
陳家人有幕後支撐,事情鬨得越大,他們越達到目的。
顧阮東想也未想,說道:“他們想鬨大,那就陪他們鬨大。”
接著吩咐小蔡去聯絡森洲最大的殯葬服務公司,到工地的靈堂去,用最高規格的服務,幫忙佈置靈堂,24小時奏哀樂,以及找負責哭喪的人24小時三班倒不要停。
“好好送他一程。”
但小蔡把這些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,工地上的陳家人,看到浩浩蕩蕩來奔喪的人,一臉懵逼。
靈堂佈滿了花圈,跟天堂一樣。
殯葬服務的人還特别禮貌周到地對待他們這些家屬,
每個走過他們身邊的人,都握了握他們的手:“節哀順變。”
哀樂演奏得無比悲愴,哭喪的人哭得更是感天動地。
陳家人現在就三口人,懵逼看著眼前的場景,懷疑這些人是走錯場了。
但是靈堂的花圈上,明明白白寫著的就是他們家死去的老頭的名字。
别說陳家人,就是外面的媒體也是一臉懵圈,以為是陳家人找來的路演壯氣勢的。
但這殯葬的服務實在太好了,把陳家人當座上賓供著,認認真真幫忙操辦後事。
陳家人想趕她們走,想撒潑都無處可撒。
這一招太狠了,無論是陳家人還是媒體,都說不了什麼。甚至明知道就是王總或者顧氏安排的,但人家不僅沒讓你們走,還儘心儘力幫你辦喪事,媒體再報道,傳到外界去,也無法說一個壞字。
在工地的哀樂以及哭聲,一天一夜之後,非常擾民,本來周邊就不少小區,居民受不了了,各種投訴,尤其是那些本來就精神衰弱的中老年大爺大媽,一波波來罵他們,趕他們走。
但是殯葬服務公司無比敬業,依然孜孜不倦地該奏樂的奏樂,該哭喪的哭喪,此起彼伏,一點也不閒著。
大爺大媽們的戰鬥力可是很強的,特别是那些在附近跳廣場舞受到嚴重乾擾的大媽們,直接叫了火化車來,要把屍體運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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