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沒想到你們森大空有其名,不是號稱全國風景第一嗎?”他停下腳步沒再走。
顧阮阮不明所以看著他。
他:“來來回回隻看到這一棟教學樓,沒有别的景點了嗎?”
顧阮阮抬頭看了一眼教學樓笑了:“抱歉,剛才想别的事走神了。”
陸闊氣瘋了,跟他走在一起把他當透明就算了,還想别的事想走神了?是不是有點過份啊?
他表情冷下來,頓下腳步:“那顧老師去忙吧,我走了。”
顧阮阮也不生氣,自顧說到:“我們學校有幾個紀念館和博物館很值得參觀,不過現在是暑假沒開放,等開學了,我帶你去。”
她就是這樣,不知是因為有強大的鈍感力,對别人的喜怒遲鈍不敏感,還是因為根本不在意,陸闊剛才明明表現出他的生氣了。
“前邊還有一個人工湖景色也很美,就是現在過去有點熱。不過湖邊的小森林應該還可以,就是暑假沒人打理,樹木旺盛,可能蚊子會比較多。”
她故意氣他一樣,一本正經地解釋。每個地方都能找出不逛的理由。
“顧阮阮,你以為我真想逛你們這個破大學”
“不想逛啊?”她就笑了,雖然笑容淡淡的,但是陸闊發現,她是一種“陰謀得逞”的笑,就是故意氣他的。
行,顧阮阮,你真行!
這次真頭也不回地生氣走了。
顧阮阮又若無其事回到片場看陸垚垚拍戲,她的最後一個鏡頭終於過關了,她和導演都很滿意。
“你把我哥氣走了?”她剛才遠遠地看到了。
“嗯。”
陸垚垚反覆上下打量阮阮,然後笑道:“我覺得我哥會在你手裡死得很慘。”
一向隻有她哥陸闊對别人忽冷忽熱,心血來潮撩撥一下,不高興了就跑遠。而阮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把這一招更是用得爐火純青,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開始時在陸闊心裡撓癢癢,等他真癢了,她就晾著他,一晾三個月,很沉得住氣。
“我哥就該有人治治他。”
顧阮阮:“其實我這三個月是真的忙。”
當然,因為那個晚上,從他家獨自回學校的事情也記憶猶新,確實被傷了自尊,加上她和顧阮東財產的事情沒有結果,就先緩一緩,反正已經等了這麼多年,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了。
陸垚垚在森大取景的戲已全部拍完,助理幫她收拾好所有隨身物品,她隻拿著手機朝校外走去,郝姐和司機在外邊等她。
“阮阮,你真不去我家住幾天?還沒開學。”
“不去了,院裡安排我這幾天去火車站接新生。大一新生開學早,要提前過來軍訓。”
“那行吧。”
阮阮送陸垚垚到校園外,見她上了車之後才轉身回教職宿舍。
郝姐見過幾次顧阮阮,透過車窗看到她離開的背影讚歎道:“你這個朋友看著性格淡淡的挺好的,你多跟她相處相處,也能把你身上的浮躁戒掉一點。”
“我們阮阮確實是淡泊名利,所以選擇在森大任教很適合她。不過郝姐,我哪裡浮躁了?”
郝姐:“倒也不能說浮躁,是太急性子了,你跟元秉奐分手的事,都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,提前打招呼,我們可以想好對策,爭取時機,站在道德的製高點無情地指責他、羞辱他。”
陸垚垚兩眼發光:“那現在還來得及嗎?”
郝姐:“開玩笑的。之前你在拍戲,我忘了問你,你提分手那天,他有沒有錄音?或者你有沒有說一些不好聽的話,讓他將來能大做文章的話?”
郝姐瞭解這位小公主,要是生氣起來,可能會口不擇言,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,雖然她覺得元秉奐應該不至於這麼做。但誰知道呢,資本很容易腐蝕一個人。
陸垚垚哪裡還想得起來那天的事,就記得自己提分手提得很灑脫,用鞋砸他砸得很痛快,出來時遇到顧阮東,顧阮東好心送她回家。後來因為元秉奐一直聯絡她發分手說明的事,她氣得拉黑了他,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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