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吉阿朋正在棋牌館裡挨個審訊那天關阿城的人,到底是誰泄露了這個訊息。
“都不承認是嗎?給我打,打到說實話為止。”
有三人被按在地上,已被打得蜷縮在地上,但是始終喊著冤枉。
吉阿朋看到易木暘來了,笑著起身走過來
“阿暘,怎麼來了?”
易木暘把佛珠的珠子從口袋裡掏出來給他,
“應該都齊了。”
吉阿朋是真喜歡這些珠子,小心翼翼拿個托盤來接著,一兩聲:“兄弟,謝謝了。”
“小事情。”
“你現在是安總身邊的紅人,以後還要多罩著點兄弟。”
易木暘也不是謙虛的人,便順著吉阿朋的話笑道:“那是一定的。”
吉阿朋想,年輕人到底是年少輕狂一些。
自從格桑力仁與吉阿朋鬨僵之後,幹安開始漸漸重用易木暘,偶爾會給他透露一些毒品相關的資訊。
工廠那邊也讓他和格桑力仁接觸,格桑手下不少人被抓,正是用人的時候,加上自己犯了大錯,幹安把易木暘安插進來,他一句話都不敢反對。
銷售渠道那邊,也讓易木暘跟著吉阿朋多學學,以後可以自己開發出新的銷售渠道。關於新的銷售渠道,幹安暗示過幾次,讓他把以前的資源利用起來,他的那些俱樂部都是很好的目標群體。
“不過也不急於一時,最近那些警察盯得太緊,暫時緩一緩。”
“好。”
越接近幹安的核心團隊,危險就越大。
易木暘並沒有經曆過任何特殊的訓練,丁置始終不放心他,所以找了個機會,在沒有他同意的情況下,應聘了會所的安保人員。
易木暘氣瘋了:“你是不是有病,兩個人暴露的風險遠遠超過一個人,你的職業素養呢?”
“我有義務保護你的安全。”這是丁置要堅守的原則,
又繼續說道:“當初追疤爺時,我們是兩個人,幹安不會不知道。如果我們表現得越陌生,就越可疑不是嗎?”
易木暘真是氣笑了:“行,那你先叫我一聲易哥。”會所不管年齡大小,都叫他一聲易哥。
丁置的面部肌肉抖了兩下,最後硬著嗓子叫了一聲:“易哥。”
“行,能屈能伸,我敬你是條漢子。”
自此,易木暘身邊便多了一個丁置。確實,隻要丁置不離開這裡,易木暘就沒必要跟他演陌生人的關係,畢竟當初,他跟著丁置在雲南找疤爺找了大半個月,他被幹安這夥兒人看上時,丁置也在。
有丁置在,他心裡很矛盾,有時是安心的,因為丁置經驗豐富,能給他很多指導,但同時又有些擔心,怕兩個人都暴露,做無謂的犧牲。
有易木暘的幫助,丁置很快在幹安的團隊裡嶄露頭角,他做事靠譜,執行力很強,又話少、忠誠,幹安對他很是滿意。
實際上,在這個邊境小城裡,早入行的人都認識丁置,畢竟他當年是毒梟身邊的大紅人,吉阿朋認識他,毒梟被抓之後,他還繼續在這個小城裡帶著兄弟為毒梟善後,是個重情重義之人。他現在棋牌館底下還有不少小弟是當年跟著丁置的,隻不過人走茶涼,毒梟被抓之後,丁置混得不好,大家都要餬口的,聯絡漸漸就少了。
如今幹安肯用他,大家對他自然是心服口服的。
丁置出事是在三個月後。
吉阿朋和格桑力仁因為上回製毒工廠的事情,互相懷疑,矛盾愈演愈烈,幹安開始還睜隻眼閉隻眼,他本就不希望這兩人和好,但後來已經演變到雙方的人馬一見面就要爭鬥的地步,每天搞得烏煙瘴氣,心浮氣躁。
幹安從緬甸那邊得到一批貨,要儘快送走,誰也信不過,不得不親自跑一趟。
他這幾年已經很少親自跑貨了,除非是重要的客戶或者是好貨,他才會親自跑。畢竟,他對誰都不可能百分百信任,隻信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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