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程知敏這回安靜了,更學聰明瞭
“那等孩子們回來,這姓名的事就你來負責吧,你比我有底蘊一定能想兩個好聽的名字。而且你們江家不是有族譜嗎?按族譜來也成,名字的事我就不管了。”
程知敏也當一回甩手掌櫃,總之兩個孩子的名字是勢必要改的,林小念?林小荷?真真是上不了檯面。
旁邊的保姆倒是對名字不好奇,很好奇兩位小朋友是什麼樣,怎麼以程老師這種多疑的性格,對憑空冒出來的孫子孫女竟然沒有一點懷疑就接受了。
程知敏道:“懷疑什麼?那孩子長得跟逾風小時候一模一樣,是他的,錯不了。要說這林禾眠的手段真是了得,偷摸著把孩子生下來,江家這輩子都别想甩掉了。”
說著,想到那天林禾眠的態度,又開始生氣了。
保姆想,人家也未必想進你們江家,這麼多年都沒來聯絡過,要是想借孩子進你們江家,孩子一出生就該來了。而且據她所知,可是你們江家上趕著跑去要孩子的。
保姆心裡一聲歎息,心累!
這邊林禾眠一邊忙工作,一邊約了律所附近的兩家幼兒園去參觀,因為是學期中,好的幼兒園都沒有學位了,而且林禾眠也怕孩子們忽然換一家幼兒園不適應,所以格外挑剔一些,見了幾家都不滿意。
律所附近的這兩家幼兒園是易木暘拖關係聯絡的,是本市最好的兩家幼兒園,答應可以招兩位小朋友進去,所以她中午過去參觀比較一下再做決定。
參觀完回律所時,便看到江逾風正在律所裡坐著跟孫律師在聊天,一派從容的樣子。這是他第一次到律所來,因為外型太出眾了,以至於律所顯得格外逼仄。
“禾眠回來了?江總等你好一會兒了,你們聊。”孫律師見禾眠回來,急忙讓位,捧著自己的保溫杯躲回辦公室了。年紀大了,不願意跟這樣的人打交道,剛才絞儘腦汁想話題,廢了不少腦細胞。
在辦公大廳的小新,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偷偷露出腦袋看了眼江總,又把腦袋埋起來假裝在工作,深怕跟他有目光接觸,這位江總,不知怎麼,今天給人特别有壓迫感。
直到林律師進來,他看向林律師時,眼光不自覺就變得溫柔一些了。
但林律師並沒有理會他,手裡拿著一疊幼兒園的宣傳資料,坐回自己辦公桌上認真看起來。
江逾風這次來H市,是打定主意要把她和孩子們都帶回森洲,隻有在自己身邊看著才放心。
表達完他的意思,林禾眠從那堆幼兒園的資料裡倏然抬頭看他,言簡意賅
“帶我們回森洲?讓程知敏繼續傷害孩子們嗎?”
“我會解決。”
“你如果有能力解決,我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;你如果有能力解決,就不會放任程知敏來傷害孩子們。拜你所賜,孩子們今天上不了學,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上不了學。”
在辦公室裡,她壓低聲音,但語速極快,最後幾個字時忍不住提高了音量。所有人都可以不理解她,但是他江逾風不能,他們為什麼走到今天,他比誰都清楚。
“你不心疼林小荷,我心疼。”
她小時候就在是奶奶重男輕女的環境之中長大,即使她媽媽給了她所有的愛,但人在幼年留下的創傷,會潛移默化伴隨著成長,以至於她到成年之後都很自卑,覺得自己不配得到愛。
她隻想林小荷在無憂無慮、充滿愛的環境之中長大,而不是到那個有錢有權,卻冰冷的環境生活。
她的每句話都是刺痛江逾風的,江逾風就是在那個冰冷的環境之中長大,所以表面冷漠,但內心卻渴望愛渴望家庭的溫暖,這也許就是他一直無法放下禾眠的原因,是他執拗要與禾眠組建家庭的根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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