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林禾眠隻聽他趴在她肩膀上,委委屈屈地說:“她欺負妹妹。”
就是那個不屑以及厭惡的眼神,小男孩很敏銳地感受到了。
林禾眠一僵,能想象到程知敏的眼神是怎樣一把刀子,連她都覺得痛,何況孩子?
但她並不想讓大人的恩怨影響到孩子,所以安慰到:“不會的,那位奶奶不是針對妹妹,隻是她個人的習慣問題。”
反正也不知道能不能安慰到聰明的林小念,但總算把林小念哄好了。那邊易木暘也趕到幼兒園來接他們,看到他來,兩個小朋友的情緒總算好起來了。
易木暘本來要帶她們出去吃飯的,但是林禾眠就沒心情,想先回家看當初入園協議以及找新的幼兒園。
“好。”易木暘還不知事情原由,想著一會兒回家再問具體情況,不管怎樣,在H市,還沒人敢欺負到他們易家人身上來。
車開到一半,林禾眠發現後面不時跟著一輛黑色的車,開始時並沒有在意,以為是同行的,但是連著過了幾個綠燈,她快,後面的車也快,她慢,後面的車也慢,明顯是跟著她的。
她第一反應,不是程知敏就是江逾風的人。
易木暘也發現了這輛車,他的眉心不易察覺地皺了起來。大概又開了兩分鐘,他忽然道
“禾眠,我臨時有點事,你把我放到前邊的路口。我下車後,你直接往前開,别回頭。”
林禾眠不明所以
“出什麼事了嗎?”
“那是丁置的車,我會會他。”他撒了一個能說服禾眠的謊。
“他還找你做什麼?我陪你見見他。”
“不用,車裡還有兩位小朋友,你們先走。”他表情嚴肅,態度更堅決,拒絕她陪。
考慮到兩位小朋友也在,林禾眠隻好先帶他們回家,回頭再來找易木暘。
易木暘杵著柺杖站在路邊,身材挺拔,像是一棵樹一樣屹立不倒,他伸手招呼後面的那輛車。
黑車緩緩停在他的面前,車窗搖下來,前排露出兩張陌生的帶著野性的臉龐。
“易先生,讓我們好找啊。”
說話吊兒郎當又帶著一股危險之氣。易木暘在腦子裡搜尋著這幾號人物,尤其是後座上,一直沒說話,穿著一身筆挺合身的黑色西裝的男人,雖然穿著西裝,但全身上下又帶著一點狂傲的野性,藏不住,尤其是露在西服外邊的手腕上,是一條龍的紋身。
是幹安!
丁置曾把幹安的照片給他看過,但因為幹安一向重視隱私,所以丁置偷拍到的照片是模糊的,並不能看清五官,但是他右手腕的這條紋身是他身份的標誌。
易木暘自然是不能說認識他們的,把車攔下之後,他朝駕駛座上的司機指了指,狀似發怒
“幾個意思啊?跟了我一路。”
他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,隻因他們剛才跟的車是禾眠的,至少不能讓他們打擾她。
副駕駛座的男人扔給他一張照片
“哥們兒,認識他嗎?”
易木暘接過照片,微眯著眼睛看了一眼,是被五花大綁,打得鼻青臉腫的疤爺,這是死了還是沒死?
他拽著照片,“恨恨”地說:“這不是疤爺嗎?欠了我兄弟一條命。你們也找他?”
副駕駛座的男人把照片抽了回去,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倒是後座的西裝男,也就是幹安朝易木暘點了點頭,沒有再說一句話,駕駛座的男人便踩著油門轟然離去。
留下站在街頭的易木暘,渾身發冷。幹安找到H市來了,是來找他?還是另有目的?他從未跟毒販打過交道,一時也摸不清幹安的真實想法。
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,重點是他們跟著他跟到幼兒園門口,也就是意味著,他們看到了禾眠和孩子,這是他最避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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