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江總,您去哪裡?”H市的總經銷商面對他時有些忐忑,這位江總,他們這些經銷商以前隻有去森洲參加每年的年會時才能遠遠見一次,現在見他不時就來H市,也不告知原因,導致他擔心是不是來考場市場,要換經銷商。
“先去酒店。”
林禾眠沒有提前跟易木暘打招呼,徑直到了醫院,原想給他一個驚喜,結果自己先收到一個驚嚇。
她推門進病房時,竟然看到丁置也在,而且他跟易木暘的臉色都十分難看,顯然,兩人剛剛爭吵過,見到她進來,丁置微不可查地皺眉退到窗戶邊上站著看著她,易木暘也是稍稍調整了呼吸,才恢複正常看她
“怎麼回來了?”
他表情有太刻意的放鬆,但臉色還是慘白的,反而讓林禾眠看著難受
“是不是打擾你們了?你們先談,我一會兒再進來。”她是善解人意想迴避,知道易木暘應該不想讓她看到他的這一面。
“不用,我們談完了。”確實談完了,本就完全沒有可談的必要。他看了一眼旁邊的丁置
“能滾了嗎?”
丁置則什麼都沒說走出病房。
易木暘看到禾眠回來,心情好轉很多,剛才因丁置而起的焦躁漸漸散退。
他朝她伸手:“過來!”
林禾眠便聽話地過去,坐在他的床側問他
“丁置來找你做什麼?”
易木暘想罵臟話又忍住了,丁置的真實身份是要保密的,即便是面對禾眠,他也不敢說,這是最基本的素養。
“沒事,來看我死了沒有。”
他隨便說了一句。
“别胡說。”林禾眠打了他一下。
實際上丁置來,一是確實想看看他的傷勢如何,二是再次透露,想讓他參與他們的緝毒行動,做臥底潛伏到幹安的團隊裡去。
在雲南邊界時,他和幹安的人打過一個照面,並且當時無意中幫幹安的人拖住了疤爺沒讓他逃往境外。丁置的意思是,如果幹安的人真的找到他,他可以藉此安排他打進幹安的內部。
丁置的篤定以及自以為是,把易木暘氣得不輕,明確拒絕,他不感興趣,更不會去冒這個險,他隻想過平靜的生活。如果幹安的人真找到H市來,麻煩他麻溜地解決這個問題。
兩人正吵著,禾眠就進來了。
“孫閱閱的事解決了?”他轉移話題。
“沒有,不過孫律師還有師母都在那,我也幫不上忙就提前回來了,這裡還好多事。”她解釋。
易木暘看了看她,又問
“提前回來是因為我昨天的話?”他指的是昨天他在電話裡說的結婚的事。
林禾眠沉默了,這確實也是其中一個原因,來醫院的路上時,她也想好要跟易木暘坦白一些事情,不論如何,不想在他面前再隱藏真實的自己,如果坦白完,他還能接受她,自然最好,如果不能,也可以做好朋友。
但是見他現在心情並不是很好,她便打算改天再說。
“禾眠,你不用在意我昨天的話。我說過,我本來就是不婚主義者,隻是以為你需要婚姻,劉姨又受我媽媽的委托給你提了這事,所以我覺得,如果要結婚,自然要我親自提才有誠意,總不能讓劉姨替我辦這事,那多不男人。”
易木暘說的話有一半是真的,那就是他本來確實是不婚主義者,隻不過是因為禾眠,他覺得跟她組建家庭也不錯。
林禾眠聽到他主動提起這事,便也鼓足勇氣,把真實的自己剝開給他看。
“你好像從來沒有問過我孩子們爸爸的事,為什麼?”
“嗯,因為都是過去的事了,就像你也從來不會問我過去談過幾個女朋友一樣。”
林禾眠一愣,這完全不是一回事吧?
她結過婚,生過孩子,他隻是談過女朋友,不是一個概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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