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心裡這麼想著,嘴上卻是寬慰道:
“程老師,我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,您就好好享受逾風的孝敬吧,您看吧,旁邊那些官太太們不知多羨慕了。”
程知敏沒再說什麼,母子二人,江逾風現在顯然是主導地位。
他在家中住了三天,除了第一天去高校之外,餘下的兩天就在家裡呆著,表面什麼都沒做,但彼此心知肚明,他是留下來陪他們。
程知敏的心情自然格外好,連江閎這三天都破天荒的忙完公務就早早回家。一家三口難得有這樣平和的時候,過去的恩怨,誰也不再提了。
老爺子去世之前,也是明確禁止他們以後再為難江逾風,隻要他開心就好。其實老爺子就是到了生命的儘頭,忽然幡然醒悟,人生短暫,再高的權位,最後也都不過是一把土,還是江逾風看得比他們這些長輩通透,早早跳出這個圈子,去追求自己的海闊天空。
然而江閎與程知敏雖明白這個道理,但是讓他們跳出原有的思維模式,接受林禾眠,還是有些困難,不是馬上就能改變的。
江逾風自然也懂,所以這次回京中家裡,隻字不提過去的事,反正來日方長。
他原計劃是回京一週左右,但回來三天,事情辦完後便呆不住了,空出來四天時間,他臨時決定改去H市,彼時並不想去打擾她,說給她時間考慮就會說到做到,隻是想去看看她這幾年生活的城市。
他的計劃在穩步前進,而林禾眠此刻的狀態則是截然相反。
那天回H市時,為了配合易木暘“幼稚”的遊戲,她下了飛機之後一直沒有離開機場,等著看是否能偶遇。
其實內心也在想,她與易木暘到底有無這樣的緣分?
隻是等了快四個小時,天已經全黑了,也不見他的蹤影,給他打電話,一直提示是關機的狀態。當時她心裡就產生了不好的預感。因為以易木暘的性格,如果自己是夜裡的航班,絕不會跟她玩這樣的遊戲。
他想玩偶遇的遊戲,必然是知道兩人落地機場的時間相近。
這時,小新給她打電話問她,怎麼還沒到?她原計劃是下午回律所上班。
“在機場等易木暘。”她有些焦慮。
“易先生還沒到嗎?早上他特意打電話給我,問你的航班資訊,說跟你訂同一時間到的呢。”
小新這麼一說,林禾眠更著急了
“你確定他訂的是跟我同一時間到達的航班?”
“是啊,他說要給你驚喜,還讓我保密不要跟你說。”
林禾眠原來準備了很多話想跟易木暘說,但此刻,這些話瞬間被打得煙消雲散,隻剩下擔憂了,不祥的預感完全籠罩住她。
檢視了各地的新聞,沒有飛機失事的,也沒有哪個地方是大面積航班延遲的,那麼隻有一個可能,他沒上飛機?
到這裡,她才忽然意識到,自己好像並不知道他帶隊去哪裡集訓,甚至訓練的是哪個項目也不知情,可以說是一無所知。
她又不敢打擾他的父母,隻能急忙打車去他的俱樂部。俱樂部的負責人認識她,見到她急忙迎了過來,笑著問:“老闆娘今天怎麼有空來?”
他們平時都已習慣叫她老闆娘,林禾眠也不在意,直奔主題
“你們易總這次帶隊去哪裡集訓了?”
“集訓?沒有啊,我們最近沒有比賽。”負責人大大咧咧說著。他旁邊站著另外一位帥氣的男孩子一直朝負責人使眼色,心想人家老闆娘上門來找人,那必然是易總不想讓她找到,編了個集訓的理由去外地瀟灑了,你咋這麼實在,什麼都說。
負責人打了帥男孩一下:“就你心眼多,易總不會騙老闆娘自己跑去玩。”
兩人倒也沒多想,反正易總的行蹤一直不定,且不會跟他們這些下屬彙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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