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江逾風很早就到了,把車停在法院外邊等著,就看到禾眠與小新匆忙趕來,而她們的身邊有一個高大的男人陪同。
在法院門口等待時,男人還幫禾眠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,動作自然,而禾眠低頭看手中的檔案,對男人的動作似乎也習以為常。
兩人之間的默契,讓江逾風呼吸一滯,險些忘了呼吸,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,是一種慌亂與失落。
待他看清男人的長相,忽然記起,是那位來江遠科技參觀過的易先生。很陽光的一個男人,當時見面,是這個男人先主動跟他握手打招呼。
原來,他是禾眠的男朋友?
那麼他來江遠科技參觀時,是早就知道他與禾眠的關係了?
如果真是如此,那不得不說,是個心機深沉的人,竟讓他沒有絲毫的察覺。
林禾眠一行人已進法庭,易木暘選了旁聽席最前面的位置坐著,看著禾眠一身正裝站在辯護席上,莊嚴肅穆,他心裡對她即充滿了愛,也充滿了敬佩。
他是淩晨趕的飛機來看她的這場辯護,知道這場辯護對她意義重大,所以他來陪她,等結束後再趕回家忙工作。
他一顆心都撲在前邊禾眠的身上,熟不知,他的身後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視著他。
江逾風是最後一位入場的,他選了一個最靠後的位置安靜坐著,仔細打量著前邊的易木暘。
那天,陸闊說他怎麼那麼大氣?
他那時雖心慌,但隱隱約約還是太過於自信,潛意識裡就覺得禾眠不可能找到比自己更好的人。
然而,此時看到易木暘,看到他們剛才自然的、熟悉的互動,他無法再淡定了,尤其是眼前的男人,如此優秀。並且,專注看著禾眠的眼神,讓他也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威脅。
第一次深刻地體會到,這三年,他還停留在原地,而禾眠早已經走遠了。
莫淑雯不知何時坐在他的旁邊,一向對他勢如水火的人,這會兒很安靜坐在他的旁邊,用隻有他能聽見的聲音低聲問
“你看前邊的禾眠,跟前幾年有變化嗎?”
當然有變化,從前外柔內剛,說話溫溫柔柔的,而今站在辯護席上,眼神淩厲,聲音有力,就像一位女戰士分毫不讓,寸土必爭。
莫淑雯繼續說道
“林林這幾年過得很不容易,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孩了。在你遠走高飛的這幾年,是易木暘陪她度過種種難關。江總,你如果對禾眠還有感情,還有那麼一點憐憫之心,你就不該再打擾她,更别妄圖拆散他們。”
江逾風轉頭看莫淑雯,見她並無平日的鄙夷之色,反而很認真。
他看她,她便朝他一笑
:“林林好不容易過上平靜的生活很難得。”
“他叫易木暘?”江逾風抓住關鍵資訊。
“怎麼?你想調查他,你要是敢調查他,以後都别想見到林林了。”
江逾風很沉默,反覆打量著莫淑雯,從她臉上找蛛絲馬跡,看到了一絲絲的心虛。
他問:“怎麼了?這麼怕我查?”
跟太精明的人打交道好累,莫淑雯在心裡哀嚎,不過嘴上還是強硬的:
“你以為你是誰,你有什麼資格查人家?”
江逾風依然冷靜,讓莫淑雯看不出他真實的情緒,隻聽他再次開口,淡淡說道
“這位易先生有兩個孩子吧?”機場那小男孩叫他爸爸的一幕,他還有印象。
他是如此猝不及防地突然提到兩個孩子,莫淑雯驚跳起來,不可思議看著他
“什麼意思?”
這是法庭的旁聽席,莫淑雯驚跳起來的動靜太大,幾乎打斷了前邊人的發言,大家紛紛朝他們這邊看過來。
法官嚴肅的聲音傳來:“請肅靜。”
莫淑雯急忙坐好,看著旁邊的罪歸禍首恨得咬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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