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陸闊早料到會如此,此時正在他家等著他回來看好戲。
陸闊就奇怪了,江逾風這種老奸巨猾的人,這次怎麼這麼不開竅?想追回老婆,難道不是要加倍溫柔,加倍有耐心,再深情款款甚至痛哭懺悔著求老婆回來嗎?
但你看看他,擺著一張冷漠無所謂的臉,怕不是追妻火葬場!
江逾風聽完他的疑惑,淡淡說
“以禾眠的性格,你覺得是窮追猛打能讓她放下戒心?還是先從朋友甚至陌路人相處更能讓她放下戒心?”
他難道不想早點修複關係嗎?他難道不想時時刻刻纏著她嗎?
但是他知道,他一旦越界,她一定跑得比誰都快,以退為進才是正確的選擇。
陸闊逐漸明白過來這個道理,以他們當初離婚的狀態,禾眠必然是不肯輕易回頭的,老狐狸終究是老狐狸,在感情上,他不得不承認,江逾風比他有手段。
你看當初,想追人家,一見面就先確定親密關係,乾脆利索絕不拖泥帶水;而現在,想再追回來,完全相反的一個策略,也是真沉得住氣。
可陸闊與江逾風都忽略了一個事實,現在的禾眠不是以前的林禾眠,這幾年,或許他們還停在原處,但是林禾眠已經走遠了,身邊也有了優秀的男朋友,以及更重要的人。
他們不知道,因為都太自信了,自信不會有人比江逾風對她更好。
江逾風在林禾眠面前恪守一個前夫的本分,就是當普通朋友來相處,但在暗處不知做了多少工作,安排律協的韓主任讓林禾眠到森洲來負責徐巍的案子,又走了法院劉法官的關係,劉法官拍板重審本案。
他在努力建立兩人千絲萬縷的聯絡,下一步是希望她回到森洲,不再去H市。
“你這次找劉法官來負責此案,想必要驚動你爸媽。”
“知道也無妨。”他這幾年與家人的關係更加淡薄,幾年來都不曾再聯絡過,尤其老爺子去世後,唯一的牽連也沒了。
偶爾在新聞上看到父母出席一些重要會議,他跟看陌生人無異。江閎一向不會主動聯絡他,程知敏最初還試圖與他聯絡,但見老爺子去世,他連葬禮都不參加,也知母子修複無望了。這幾年,任何重要的家族聚會等,他都不曾露面,程知敏最看中的面子也早丟儘了。
當初離婚時,程知敏還慫恿黎語到國外總部去找他,而黎語真去了,見到江逾風的結果自然是心灰意冷回國的。
也得知江逾風與那林禾眠結婚了又離婚了,而程知敏竟然試圖騙她。黎家在圈子裡也不是誰都敢惹的,黎母咽不下這口氣,把江逾風的婚事在圈內傳了一個遍。
圈中的官太太們早就看不慣故作清高的程知敏,這會兒可算是落人話柄了。官太太們也不管對方女孩是誰,畢竟黎家在散佈訊息時有所保留沒揭露真實身份,隻知道是被程知敏棒打鴛鴦打散了,兒子恨她,遠走高飛,連逢年過節甚至老爺子的葬禮都不肯參加。
惡婆婆,舊社會封建思想的典範。
程知敏丟儘了臉,氣得七竅生煙,卻又反駁不得半個字,隻好閉門不再參加官太太們的任何活動。所以哪裡還有閒心再管兒子的婚戀問題?也是怕了,不敢再管。
陸闊想想也是,官太太們的圈子很複雜,並不以對錯來衡量一件事,明面上客客套套禮尚往來,實際抓到話柄,就愛乾那落井下石的事情。何況江家老爺子去世後,即便江閎身居要職,但與老爺子在時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。
陸闊又忽然想起一事
“我上午去見順鑫的華總談收購的事,你猜我見到誰了?”
這次江遠科技收購順鑫科技公司,他們聽鯨金融也參與了投資,他叔叔陸老頭想進智慧行業分杯羹,自然要拿江遠科技當重要合作夥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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