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沒什麼,就是覺得有點累了,想小朋友和你。”
她剛才有一瞬間的衝動,想收拾行李立刻回家,一秒也不想在森洲呆著,可徐母那雙對她充滿期待與依賴的雙眼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,就有一種身不由己的挫敗感。
關了與易木暘的視頻通話,一夜裡幾乎沒有睡好,一直斷斷續續做夢。
夢到很多年前,兩人還相愛時,江逾風抱著問她,希望將來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,她說希望是男孩,不想要女孩,因為女孩太苦了。
又夢見媽媽去世時,她知道自己懷孕了,一直祈禱一定要是女孩,她說媽媽你要到我肚子裡來,讓我好好照顧你啊,林小念、林小荷出生時,她抱著他們不知哭了多久。
畫面一轉,又轉到江逾風這來,江逾風與程知敏要來搶她的孩子們,說孩子們身上流著的是江家的血脈,絕不能讓他們流落在外,最後對簿公堂,程知敏利用關係,把孩子的撫養權判給了江家,並且禁止她再見孩子們。
江逾風與程知敏帶走了孩子們,她跟在車後,一直哭,一直哭,哭得撕心裂肺....
“禾眠,醒醒!”
“禾眠....”
夢裡她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,有個人扶住了她,安慰著她,她茫然睜開眼睛,便見到了易木暘那張帥氣陽光的臉。
她以為是做夢,卻見易木暘抬起手擦她的眼淚,溫柔地道
“做噩夢了?”
他雙手捧著她的臉,很輕柔地替她擦眼淚,她看了一眼四周,是她和小新住的酒店,夢醒了,真好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現在還是早晨6點多,他忽然出現在她的房間就有點匪夷所思了。
門外走進來睡眼惺忪的小新
:“易先生昨晚過來的,淩晨4點就到了。”他來之前跟小新說過,讓小新4點給他開門。
細心看,能看出他眼底有一絲絲的疲倦。
林禾眠有些感動,逐往他懷裡蹭了蹭,剛才的噩夢已沒那麼可怕了。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,她如今已不再是以前的林禾眠,誰也搶不走她的孩子。
她很少主動有這樣親昵的時候,易木暘便把她摟在懷裡,輕輕拍著她的後背
“還要不要再睡一會兒?”她的身體真的很軟,抱著很林服。
“不用,該起來了。”她今天約了徐母一起去監獄見徐巍。
“你這個案子還要多久才能結束?”
“少則半年,多則一年甚至兩年。”現在法院那邊還沒有受理,不確定是否能重審,目前主要是收集當年的證據,證明徐巍沒有搶劫殺人,另一方面她也在積極促進法院能夠重審這個案子,這才是最難的,畢竟過去了18年。
“所以要一直在森洲工作?”易木暘不可思議,一個案子要拖這麼久?
“不用,這周走訪取證完提交材料,可以回家等法院的訊息,後面再來。”她們都是好幾個案子在手裡並行運作的,案子也有輕重緩急,徐巍這個案子,如果法院不同意重審,她們什麼招都沒有,隻能空等著。
易木暘鬆了口氣
“今天要去哪?我陪你去。”
“你來森洲,比賽那邊沒關係嗎?”
“沒關係還有别的教練。”他是賽車俱樂部負責人兼教練,但並非隻有他一個教練,偶爾缺席兩天沒關係。
但林禾眠也不能讓他陪同去,這次探監有規定,隻允許徐母和律師同行。
易木暘隻好說,那我在酒店等你回來。
小新作為後援支援,這會兒也被林律師丟在酒店了,她很識趣地去前台給自己換了一間單人房,不做林律師與易先生的電燈泡。
易木暘的朋友遍佈天下,那位摩托賽車手老丁就是森洲本地人,知道他來森洲之後,不到半個小時就在酒店底下堵人了。
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