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她急轉方向盤把車停在應急車道上,眼前一片模糊,像是被一座巨石壓著,窒息,喘不了氣。
“林林,你怎麼了?”程晨聽到她急踩刹車的聲音,擔心地問。
“沒事,這個項目我們也正在查原因,應該沒事。”她隻能如此安慰這程晨,暫時還無法把相關細節透露。
“好。對了,我最近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公司,阿姨這邊我請個護工來照顧可以嗎?”程晨雖然之前暫住在她郊區的家,但找到辦公地點之後,加上創業初期太忙,很少回去住,不放心她媽媽一個人在家。
“暫時不用,她不會隨便出門,我手機上有家裡的監控,很安全。”從那次坦誠布公談完之後,媽媽主動要求回家,情緒已很穩定。
此時的天已完全黑了,她開到目的地,在上回那家酒店辦了入住之後,與江逾風打了一個電話,藉口晚上要開會匆忙掛了電話,一夜無眠熬到天亮。
禦眾地產一上班,她便直奔前台找康養城總負責人馬總。因為之前在這辦公過,前台女孩認得她,聽她要找馬總,很是訝異,但隨即恢複如常說到
“林律師,馬總離職了。”
“離職?他不是禦眾地產的第二股東嗎,怎麼會離職?”此時林禾眠已有強烈的不好的預感,但還是想從前台處得到别的答案。
此時,陸續有員工上班打卡,人來人往,前台女孩隻顧著收拾桌面並不再回答她的問題。但林禾眠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,她就坐在一旁的會客椅上,等上班打卡的高峰點過去,空無一人時,才再次走向前台問那女孩:
“馬總什麼時候離職的?為什麼要離職?”
前台女孩大約見她態度堅決,不告訴她實情就不走的架勢,打量了一下四周見無人之後,才如實回答
“馬總是捲款潛逃。”反正在公司也是人儘皆知的事了。
“康養城的收購款?”林禾眠問。
“是。他是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,利用職務之便,把這個項目同時轉讓給了不同的收購方,現在事情敗露捲款跑了。”前台女孩也不懂具體情況,隻是聽同事的隻言片語大概是這麼一個事。
然後這個訊息已足夠讓林禾眠心顫腿軟。
從禦眾地產出來之後,周身都是冰涼的,開車到土地管理中心再次覈實康養城的項目在誰的名下。
管理中心已裝修好,一層辦公大廳寬闊明亮,她環視了一下四周,沒有看到之前指路的保安,隻有一位年齡50多歲的保安在門口站得筆直,她過去問:“你好,你們之前裝修時,在這看守的同事今天來了嗎?”
“什麼同事?這裡一直是我一個人。”
“長得很高,還有一點胖,耳邊有一顆痣。”她記得那人的外貌。
保安想了好一會兒,還是沒起有這一號人,回答道
“你是不是記錯了?我們保安隊裡沒有這樣的人。當時在裝修,可能是裝修公司的人。”
“那你們二樓有設置臨時視窗嗎?”
“沒有,一直就一層有對外的視窗。二層都是領導的辦公室,哪能讓人隨便上去。”保安一口咬定不可能存在她說的情況。
林禾眠聽完保安的話,大腦一片空白。所以,從最開始,程知敏就設了這個局,在這管理中心安排了假的保安,假的工作人員,假的資料,像是甕中作鱉,等著她一腳踩進去,然後萬劫不複。
她面色慘白,自己“何德何能”讓程知敏如此處心積慮地要置她於死地?隻是因為跟她兒子談了一場戀愛,就要讓她拖著所有親友都一同墜入地獄?
肖主任被大老闆叫去一遍一遍的談話。大老闆不會管這個項目具體執行的律師是誰,他隻會認定這是肖君華失職,是她沒有能力帶好底下的律師。同樣,如果事情曝光出去,外界以及客戶、同行也隻會說是宏正律所的失職,是宏正律所併購組的無能導致瞭如此重大的失誤,害客戶損失了幾個億。喪失了外界以及客戶的信任,肖主任一旦背上這個名聲,以前辛苦建立的事業基石就毀了,以後很難在行業內立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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