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打扮好後,手機裡郵箱的提示音又發來了,她打開檢視郵件,郵件內容沒有多餘的話,就是一個地址,還有一個時間,約她見面。
發件人正是之前給她發江逾風結婚證的人。
她心一驚,對於這個躲在暗處,一直不停把江逾風的資訊帶到她面前的人很好奇。上回發照片的雖是另外一個郵箱,被江逾風解決了,但是她堅信這是同一個人。
她沒有回覆去還是不去,打算暗中赴約,先觀察對方是什麼人再說。這次出行,她連司機都沒叫,特意打了一輛網約車,打算在遠處偷偷會一下發郵件的到底是誰?為什麼對江逾風的事情如此瞭解?為什麼要發給她?到底有什麼目的?
當她按照約定的地點到了那家咖啡廳的附近時,就坐在車內看著咖啡廳的裡面。正是下午茶的時間,咖啡廳裡坐了不少人,她一時也看不出到底是誰。
這時,她的手機簡訊響了,不是郵箱,而是簡訊。
“阿姨,我看到你了,進來吧。”
短短一句話,讓程知敏從頭到腳都冰涼透徹,對方顯然對她十分瞭解,甚至早就在觀察她了。她抬頭再次往咖啡廳看,這次看得清楚了,櫥窗邊上,一個女孩在朝她微笑著揮手,她覺得眼熟,一刹那間想起了對方是誰。
是溫簡。
坦誠說,當看到對方是溫簡時,她緊繃著的神經瞬間林張,長長地鬆了口氣。至少這個神秘人不是針對江家,隻是兒子江逾風的一點風流史,不足為懼。
她讓網約車司機調頭就走,根本不屑跟這個溫簡有任何來往。知道她是兒子的紅顏知己,創業夥伴,但看不上她,與那林禾眠一樣,上不了檯面,跟這種階層的女孩子說話,有損身份。
這時溫簡的簡訊再次發來。
“你派去棲寧查林禾眠的人,給你的結果是她家世清白?”
這條簡訊,緊跟著的一張圖片,是一箇中年婦女穿著病號服坐在醫院的廣場椅子上曬太陽,她身後的住院部頂層上方豎著精神科幾個大字。
程知敏的心陡然變涼,瞬間被人扔進冰窖一般。
“停車。”她大喊一聲。網約車司機倏然停車,軟件導航已數次提醒他偏航了,偏偏乘客不下車,他剛才被乘客的氣場給震懾住,竟有點慌,現在聽她喊停車,如釋重負把車靠在路邊。
程知敏今天的打扮是偏休閒的,真絲襯衫牛仔褲,但長期尊貴生活養出來的氣場確實容易震懾路人。尤其此刻,她推門走進咖啡館,好幾位客人都不自覺朝她看過來,隻見她目不斜視走向窗邊的位置。
窗邊坐著一位美女,兩人的穿著竟出奇的一致,氣質吧,各有千秋,客人們在想,大約是母女或者姐妹,兩人坐一起,真是養眼。
溫簡很淡定坐在那裡看程知敏朝她走來,眼裡含著淺淺的笑意,料定她會來。她的笑落在程知敏的眼中就是一種勝利者的猖狂。程知敏按壓著內心的憤怒,坐在溫簡的旁邊,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。
溫簡不與她兜圈子,直接了當道:“那是林禾眠的母親,我可以安排你們見面,在精神病醫院。”最後醫院幾個字,她咬字格外重地強調。
“說說你的目的。”程知敏內心已如火烤,但依然強壓著不表現出來。就是想看看溫簡的目的,從當初發那些照片到後來髮結婚證,再到現在曝光林禾眠母親的事。
溫簡隻是繼續笑:“你派去棲寧查的人,想必給你的資料都是完美的吧?嗯,這符合江逾風的作風。”
就是一副她比程知敏還瞭解江逾風的口吻。程知敏這時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拿到的林禾眠的資料都是假的,太陽穴控製不住突突地跳,也不說話了,就看著溫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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