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阿姨,這個世界上最不希望江逾風與林禾眠在一起的,除了你,還有我。”
程知敏這時嘲諷冷哼:“難道你天真地以為,我會和你聯手對付自己的親兒子?幼稚!”
“不,我的目標從來不是江逾風,即便他對我再無情,但我對他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會輕易改變。我們的目標一致,都是林禾眠。”可以說是非常誠懇的表態了。
但程知敏顯然不吃這一套,不屑與溫簡為伍,加上江逾風之前的態度,她確實不敢輕舉妄動。
“她媽媽住院很多年了,我查過,精神疾病遺傳的機率很大。之前呢,林禾眠精神也出過問題,她對外說是因為我的催眠導致,其實並非如此,我的催眠不過是把她內在的問題表面化了,如果本身健康無疾病的人,催眠無法達到那個效果。我並非危言聳聽,如果他們將來的孩子但凡遺傳了她50%基因,後果你比我清楚。”
溫簡的話,簡直是往程知敏的心口上捅刀子,刀刀致命那種。她再也維持不了理性,也壓不住內心的焦慮與恨意了。
“她母親住哪個醫院?”
溫簡便把地址以及名字發給了她。其實呢,溫簡知道,這是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,以後會有更多無窮無儘的麻煩隨之而來。
這怪她嗎?怪不了她吧。這個盒子本身就存在,她隻是好心替他們打開了而已。江逾風與林禾眠本就是一段孽緣,江逾風心裡比誰都清楚,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。
事實本身就是存在的,逃得了一時,逃不了一世。
林禾眠是在下午再度打開母親病房的監控視頻,想看看她那件小毛衣織得怎麼樣了。視頻一打開,便看了病房裡還有另外一個身影,即便是背對著鏡頭的,但是她一眼就認出那是程知敏的背影。而正對著鏡頭的母親,一臉淒惶,帶著隱隱哀求之意,不知程知敏說了什麼,她母親一直搖頭一直搖頭。
林禾眠幾乎窒息,一邊衝出門去開車,一邊抖著手給護工打電話,電話無人接聽,她又給醫生打,還是無人接聽。
從未開過這麼快的車,擔心,焦慮,憤慨都有,程知敏憑什麼去為難她媽媽?憑什麼?當她到了醫院,停下車,直衝進病房時,程知敏已經離開了,隻有她媽媽坐在床邊的沙發上,手裡編織的那件小毛衣走線了,織衣針散落在地上,她媽媽正在捲毛線,把已快織好的小毛衣拆了。
見到她來時,隻是抬眼看她,淡淡道
“織壞了...不是讓你别再來煩我嗎?”
林禾眠眼睛瞬間通紅,不知哪來的力氣,從她媽媽手中把毛線扔了,拽著媽媽的手就喊
“跟我回家。”
態度很堅決,不讓媽媽再在醫院胡鬨,也完全信不過這家醫院,上回任溫簡母女隨意來打擾媽媽,這次又讓程知敏隨意進來。
護工在門口張望瑟縮著不敢進來,平日沒少拿林禾眠的好處,所以不想丟了這個客戶,張望了一會兒,默默說道
“對方很凶,直接闖進來的,我和醫生、護士都攔不住。”
林禾眠不理她,隻是看著媽媽,僵持著,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她接出院。
莫媽媽也生氣了:“我在這住得挺好的,有吃有喝有自由,還有醫生隨時照顧,不比跟你出去強?出去了是你照顧我,還是我照顧你啊。我伺候你一輩子了,就不能讓我消停幾年嗎?”
知道媽媽說的不是真心話,林禾眠更難受了。
“媽,你跟我在一起,至少我能安心點,而且我需要你的保護。”
“我保護不了你,隻有逾風能護著你。”
“行,你不出院也行,我跟你一起住這裡。”她真是不懂,媽媽固執的點在哪裡。
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