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求你,放開我。咱倆有事好好說。”死在誰手裡,也不能死在江逾風的手裡。
就這麼耽誤一會兒的功夫,陸闊已經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了。他慣常愛胡鬨,他拚命按喇叭鳴笛的時候,人家江逾風已找到劇組製片人電話,放他們進去了。這部劇的女一號既然是陸垚垚,那必然是聽鯨金融投資的,要找到相關負責人還是很容易的。
陸闊一進來,導演看到他,立即起身
“原來是陸少,怎麼不提前說,我派車去接你。”
“派車倒是不用了,借你們女一號一用。”
他故意把女一號幾個字說得重重的,就是諷刺陸垚垚的意思。
陸垚垚不肯跟他走,快要哭了,衝他搖頭。
“你最好趁著他沒發火之前,去跟他把事情原委講清楚,否則他生氣很可怕,你領教過的。”
陸闊言辭懇切地勸。
陸垚垚低垂著腦袋,不做掙紮了,認命跟著陸闊去見江逾風。
“要我陪你?”元秉奐問。
“不用,如果我能見到明天的太陽,再讓你陪。”很是視死如歸。
江逾風此時站在車外,見到陸垚垚過來,他開門見山問
“你帶我媽去見的林禾眠?”
這聲音,比這郊外的夜晚還清冷,讓陸垚垚瑟縮了一下往陸闊身後躲。
“别嚇她。”陸闊畢竟是哥哥,也不忍心看陸垚垚這樣。
“我沒有,是程老師來公司,正好遇到林律師的。”
“她去聽鯨金融?這長年她深居簡出,很少露面,為什麼去聽鯨金融?去做什麼去。”
“她說去拜訪我爸爸。”陸垚垚回答得滴水不漏,要把自己摘乾淨,不參與他們的事,誰說她傻?人家聰明著呢。
江逾風就不再說話了,但是一直看著她,眼裡迸發著怒火以及危險。陸垚垚又往陸闊身後躲了躲,又探出頭來道
“我真的沒把程老師往林律師面前領,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,是程老師自己來找林律師的,不過你放心啊,程老師沒有為難她,不僅沒為難,還非常客氣的。”陸垚垚如實說。
“利森實創房地產的收購項目,是她給禾眠介紹的?”江逾風一時也搞不懂他母親到底想做什麼。
“這個我真不知道,但可能是吧,她在聽鯨金融時,聽到林律師專門負責這方面的案件,當時還加了彼此的微信。”
“她怎麼知道禾眠的存在的?”這是江逾風很關注的問題。他與林禾眠在外邊是很低調的,即便在有心人的面前,充其量也不過是會覺得他們關係曖昧。
陸垚垚不知該不該說那些照片以及視頻的事。斟酌了一下,覺得如果隱瞞這件事,後果更嚴重,所以就直接說了。
“不知誰給程老師寄過你和林律師的照片。”
“照片?”江逾風不明所以,想起來他與禾眠之間很少拍照,幾乎沒有。
“嗯,很多親密的照片以及視頻,可能是禾眠的情敵,也可能是你的情敵,甚至可能是你們江家的對手,總之,目的不純。”陸垚垚想起在程老師手機中的那些照片以及視頻,裡邊的江逾風真是又溫柔又撩人心絃,再看眼前“凶神惡煞”的樣子,真是判若兩人。
陸垚垚一這麼說,江逾風與陸闊對視一眼,不約而同都想到了同一個人,溫簡。隻有她有這個動機以及時機能拍到那些照片。
“真不關我的事哈,你們瞭解程老師的,她不讓我說,我不敢說啊。況且她真的沒有為難林律師,一直很客氣的,你看,不還給她介紹工作了嗎。”
陸垚垚說著,看江逾風並沒有怪罪她的意思,鬆了口氣,悄悄往後退
“劇組還等我拍戲呢,我回去了。”說完一溜煙就跑了。
江逾風與陸闊開車回城,心情比來時更沉重些。來時還心存僥倖是陸垚垚認識的别的女性長輩,而現在,幾乎是判了死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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