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她並不知你是誰,也不會管你是誰。我最後說一次,如果你再去找她,我們連母子都沒得做。”
他說話也狠,對父母的感情本就淡薄,加上如果不嚴厲表明立場,隻怕母親會更加變本加厲。
“你...你什麼意思?為了一個女人,要跟父母斷絕關係?她是給你吃了迷魂藥嗎?”
江逾風覺得沒有再溝通的必要,不是他消極,而是父母,尤其是母親的固執,無法改變。
從江家出來之後,不僅沒有林口氣,反而心裡壓著一片黑壓壓的烏雲,父母的門第之見,溫簡的行事,都是他與禾眠感情的定時炸彈。
唯一可以稍稍鬆口氣的是,半年後,父親要調任,所以這半年,母親至少要求穩,不敢隨便鬨事。這大概也是因為她知道禾眠的存在,卻“和平相處”的重要原因。
溫簡這個點,基本都在小區會所的健身房鍛鍊。她在寄出那些照片時,便等著江家家庭矛盾的爆發,等著江逾風主動來找她。
然而要讓她失望了,江逾風並未來找她,一直沒來找她,即便她知道他上下班的時間,經常在電梯裡偶遇他,他已把她當陌生人一樣,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她。
想起昔日,兩人共同奮鬥,同吃同住的場景,溫簡始終不信,他真會如此不念舊情,對她如此冷漠。
然而事實就是如此,男人對不在意的人心最狠了。哪怕她寄了照片給他母親,逼他來找她,他卻連臉都不露,不屑來找她,而是直接聯絡了她的房東,把她租住的房子直接收走。
那套房子,是她年初剛回國時,他替她租的,就在他家樓下。當時回國,隻以為是短期的,很快就會回總部,所以她一直租著,並未買下來。
怎知,這一趟回國,會遇見林禾眠,會物是人非,會人生髮生如此钜變?
房東趕她走,亦是有些抱歉
“我欠江總的人情,所以對不住了。”
溫簡無話可說,這套房租了一年,是當時江逾風一次性付的,她隻是借住,人家不讓住,她便沒辦法。
溫簡的經濟狀況其實可以在同個小區再租一套甚至買一套,但已沒必要,照片該拍的拍,該寄的寄,已讓江家知道林禾眠的存在,矛盾遲早會爆發的,而且這才是第一步而已。
江逾風真不是什麼念舊情的人,溫簡原以為他把她趕出這個小區,遠離他的生活已足夠狠了,結果過了兩天,她竟然收到了他的律師函,罪名是侵犯隱私,當真又狠又絕情。
溫簡的心不是沒有傷痛的,細數起來,她與他相處的時間遠遠超過他與林禾眠在一起的時間,昔日兩人在國外,從求學到創業,那麼多年,幾乎形影不離,她想即便成不了戀人也會是一生的摯友,怎知他會如此無情,一次一次為了林禾眠把她陷於暗無天日之中。他不仁,便不怪她不義了,她與林禾眠之間還沒完。
江逾風對溫簡,並非不念舊情,隻是溫簡做的事早已突破他的原則底線,從在林禾眠家中插入催眠係統開始,她便親手毀了自己辛苦建立的事業,同時也毀了兩人之間的交情。這次又再次突破他的底線,想毀了他最看重的人,他便不會再念舊情。
他這人就是這樣的,在他原則與底線的範圍內,你想做什麼都無所謂,但是破壞了這條線,他比誰都狠。不僅對溫簡如此,對自己父母亦是如此,把紅線明明白白畫在那裡,你們不跨過來想怎樣都行,但一旦跨過來,那就沒有任何情面可講了。
他的原則與底線吧,這輩子大概隻有林禾眠一個人可以隨意破壞,她破壞了,他不僅不敢生氣,還得哄著。
就如此刻,他滿心焦慮,滿心擔憂從森洲開了兩個小時的車過去看她,人家忙著呢,根本不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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