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真乖。”他親吻她的額頭，她隻要不犯倔的時候，就真的好，當然倔的時候也好，總之就是好。

週五的時候，林禾眠去目標公司嘩嘩啦開會，討論入場儘職調查的相關事宜，原以為要很久，所以計劃開完會後等江逾風下班來接她一起去心理診所。結果沒想到，上午就把會開完了。

嘩嘩啦的法務辦事效率很快，經驗也很豐富，與林禾眠的溝通保持在一個頻道上，兩人很快就把整個流程以及駐場儘調的時間擬定好了。

法務最後隻強調一點

“林律師，這次我們被收購的事情，務必要保密。你知道我們旗下很多當紅藝人，如果讓外界知道我們被收購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即便對我們的藝人，也要保密。”

“好的，放心。”保密工作是她們最基本的職業操守。

法務後面也沒再強調了，似乎對她足夠放心，畢竟是聽鯨金融聘請的收購律師，有問題也輪不到法務來多說。

林禾眠出了嘩嘩啦公司，看時間還早，便自行先去心理診所了。提前預約好的，之前也來過兩次，所以輕車熟路就見到了她的心理醫生。

“林，氣色不錯。”心理醫生是位溫柔的女性，見到她第一句話就是誇讚，讓人心情放鬆。

“是，最近狀態很好。”林禾眠亦是覺得神奇，不過是看過兩次心理醫生，竟幾乎痊癒了。

“最近有什麼讓你開心的事嗎？”心理醫生笑著問，她很清楚，林禾眠的好轉並非她的功勞。

“嗯...有不少開心的事。”林禾眠說著，唇角不自覺地揚起。工作很順利，能自己獨立接項目了；還有與江逾風的相處，似乎也很不錯，想到他，就會有一絲甜意在心裡泛散。

“最近有換個環境生活嗎？”

心理醫生與她聊天時，看似隨意，實則一直在觀察她。一邊問她問題，一邊轉身去櫃子裡取她之前的心理檢查報告。

她記得，她讓林禾眠最好換個環境生活，這份檢查報告出來之後，也證實了她之前的想法。

“嗯，有換個環境。”林禾眠如實回答。

“既然好了，以後可以不用再來了。”

“是我已經好了？”

“林，這是你上次來時做的檢查報告，實際上，你的心理很健康，之前的症狀，是因為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被催眠，具體是怎麼催眠的，我沒有24小時追蹤你，還無法得知。”

“被催眠？怎麼可能？”林禾眠不可思議，誰要催眠她？有什麼意義嗎？在什麼時候？她完全不知道。

“之前我也問過你，在你犯病之前，生活有哪些變化？你仔細想想，越詳細越好。又或者你現在好轉，最開始好轉，是因為哪些變化？”醫生在引導她。

林禾眠想了想，她好轉是因為離開家，住到江逾風的酒店那晚，再後來，徹底好轉，是住到江逾風那套房子。

所以，她的家就是問題的根源？

那麼再追溯到最初她覺得恐懼時，家裡唯一的變化，便是安裝了那套智慧係統。

她很急，心跳不免加速，好像很多事，便一一串聯起來了。如果她的猜測沒錯，那太可怕了，她在不知情的狀態下，被人操控著所有情緒。

“想到什麼了嗎？”醫生問。

林禾眠回神，看著醫生，卻隻能搖頭：“想不起來了，該說的我之前都說過。”

她有自己的職業敏感性，知道涉及到江遠科技的產品，她不能在沒有證據之前，胡亂說。

“林，這件事可大可小，在沒有資質，並且在當事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，進行的催眠行為，是違法的，你可以選擇報警。”

“報警有用嗎？”林禾眠反問，隻覺得茫然，一時還無法消化這個訊息。

醫生一愣，如實說：“你的情況比較特殊，與傳統的催眠行為有很大的區别，傳統的催眠是無法超越個人意誌的，換言之，必須在當事人同意的情況下，才能催眠。而你的情況，更多的是，對方足夠瞭解你，甚至瞭解你內心最深層的恐懼，通過長久的，潛意識的影響，把你的恐懼無限地放大。即便報警，警方也很難找到證據。但如果你需要，我可以提供你的檢查報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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